“直到我的量也無法控製的那天,要麼激烈的毀滅,要麼人類和世界那頑強的生存求續能中再誕生新的明……”
少平靜的描述眼中所能看到的,幾千幾萬年後的終末,唇角輕彎。
“總之——”
“總之。”太宰治抬手摁住了綾子的肩膀,“足夠的信息量才能在麻煩不可避免時,最快速高效的解決麻煩。”
肩上溫熱厚的掌心讓綾子意識到了失態。頓時不好意思了來。
“抱歉,其我沒那麼急切……但是百年的時光太短暫了。”
一方通愣了下,沒好氣的氣笑了:“我還沒死呢。”
“哼。”
“了,坐吧,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
綾子沉默坐下了。
一方通沒有否決“百年時光短暫”個說法。
因為他否決了她的長生提議。
綾子和太宰暫時住在一方通安排的客房。
姑娘心情低落的把自己丟進被褥裡。
正將黑風衣脫下來掛衣架上的黑發男人盯少逐漸長開了的背影,猶豫了片刻,還是保持一距離,輕輕坐在了床邊。
“你是不是有兒焦躁?成為長生種就要麵對普通人的生離死彆,你總要習慣……好吧我承認麼說有些殘酷。”太宰治歎息道,“彆指望我會安慰你,畢竟我會永遠陪你經曆些。”
綾子敏銳的察覺到,太宰的心情其也不太好。
“你今天有兒多。”孩兒埋在被褥裡的聲音悶悶的,“是想到誰了嗎?”
“……沒有,那隻是彆人的故事。”男人垂眸,“我真正經曆的,是我先離開的故事。”
“織田先生就在武裝偵探社。”
“我知道。”
“……”綾子坐身,把某些個男人也能想到卻沒去踐的建議吞回肚裡,靠在了男人的肩膀上,“好啦,沒有織田先生也沒係,還有我在呢。”
太宰有些好笑:“怎麼變成你哄我了?”
“我本來就……”是為了帶你出來散心的!整個裡就你不開心且無所事事!綾貓貓擔憂!
“咳。”綾子環男人的肩膀,臉頰貼在他耳側,“所以,太宰先生的心情好些了嗎?”
“我可沒說自己心情不好。”太宰保持原本的坐姿一動不動,甚至連身體的柔軟度都沒有絲毫變化,極其自然的藏住了所有的真感受,“倒是你……既然知道朋友生命短暫,不如以後多來找他們聚。”
“唔,你說得對。聚散離合……該珍惜當下。”
“如果是擔心我沒事兒做……”太宰繼續轉移姑娘的注意,“之後的王權者計劃,可以主要交給我負責。”
“誒?可以嗎?”
“總是閒也無趣,我可不想當個吃白飯的。”
“就算是讓我一直養太宰先生也沒問題哦?和其他人不一樣,你根本不喜歡任何工作吧?”
“我好歹也是……”太宰治深吸一口氣,將[前黑手黨首領]咽回去,換了個說法,“你的導師。”沒那麼廢物鹹魚。
“對不嘛,下次說我會注意的!”
被誤會了是語氣不敬嗎?
總之,保有尊敬的距離也好。
太宰治輕嗬一聲,當是接受了少的道歉,身打開了傳送:“我去係統空間看會兒書,你休息吧。”
“哦。”
即使去隔壁,隻要還在一的距離範圍內,他的一言一就會儘入那雙六眼之中。
傳送閉合,太宰治出現在殿,毫無征兆的變了臉色,隨手造出一張柔軟的沙發,一屁股坐了下去,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
高處,托管體的係統隻投下一瞥,繼續坐在命運絲線織造的繭子王座上。
但是太宰聽到了係統的聲音。
【你已經樣了,還能撐多久呢?不如坦率些,去親近她,如何?】
“那是對我的蔑視,也是對她的誘騙。”
【你是最早看到結局的人,也是最早預見未來的人。】
“那就該讓時間證明,而不是契約。”
【契約因人而異,明總是會回應願望。】係統的回答毫無感情,【太宰治,無論多麼強大,你都是個發自內心渴望有所依賴的男人。你的契約和其他人差彆不大,好感度作用在你身上的效果卻截然不同,你該知道原因。】
“……我不需要被回應願望,那是施舍。”
【感情是兩個人的事情。】那聲音誘勸,【我也不希望限製自己的人格會因時光而磨損……希望你能讓她明白感情一事。理解並以感情而非職來回應的願望,是你需要的。】
【或者,你就期待哪天發生奇跡……不,說不,命運確會如你所願崩毀,讓她失去屬於你的可能性,對另外的人傾注特彆的感情。】
青年鳶眸中煩躁的掙紮頓住了。
那聲音在他心中落下的種子發了芽。
人總是會對自己擁有的百般挑剔。
卻會在失去後悔恨不已。
他總是在失去。
但他並不是沒有將一切都握住的能。
混沌漆黑的咒從他漂亮的皮囊下溢出。
——為什麼他是咒靈?
個世界上沒有人能詛咒太宰治,即使他曾經的統治之下堆砌無儘敬畏怨恨的血肉與亡魂。
——除非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