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問著，身邊的擁護者們則各個變得異常尊敬，齊齊大喊，
“擁護總督！”
知道這次是挑不起什麼波瀾了，蘇沫目光有些擔憂的往李謙的方向看去，心下歎氣，她低估了這些人的衷心程度。
“所以你是承認用我們的學生來喂養喪屍！”賀飛簡直怒不可赦，身後的學生也是義憤填膺。
黎蘊沒有搭理賀飛，因為他身邊的人已經自發全部擋在了他前頭，屬於異能者的威壓釋放，保護之意很明顯。
黎蘊推開黎明，輕打顫的腿慢慢走到死去的喪屍身邊，每一步，他都走的極為沉重，他緩緩蹲了下來，一雙帶了黑色手套的手抖著將一大一小兩顆頭顱重新拚在了身體上。
如愛人一般，他一點點的撫摸過兩隻喪屍的眉眼，理了理那被他精心打理過，此時卻亂做了一團的枯燥頭發，他紅了眼眶，溫柔又眷戀的低聲道：“晚安”。
隨後，他俯下身，在妻女臟了的額間落下一吻。
這一幕，讓對峙著的人都靜了下來，所有人都感受到了空氣中那凝固又悲傷的氛圍。
蘇沫臉上沒了笑容，眸色變得很淡，如果他不打他們的主意，她一定不會多管閒事，可這個世上，本就沒有如果。
黎明站在黎蘊身邊，神色惱怒又難過，他抬眸看向賀飛，眸子裡帶著陰翳，“你要是不想呆，可以隨時滾！防疫區的地盤，你們可沒資格多放一個屁！”
穆柔看向蘇沫，接收到她的目光，及時拽住了又要吵架的賀飛，啞著嗓子說道：“不要意氣用事，有這兩具喪屍的屍體，就算是了結了”。
她隻是想杜絕學生在被吃掉的情況，可不想徹底撕破臉。
賀飛捏了捏拳，忍下怒氣知道這事必須先打住，他深吸一口氣，大步離開。
隨著他們人的撤離，黎蘊命人打包好屍體，被黎明扶著走向陸琛，“好算盤”。
陸琛沒什麼表情，隻道：“過獎”。
黎蘊轉而又深深的看了一眼蘇沫，直到被陸琛完全擋住了目光，才帶著屍體轉身離開。
隨著人流散去，二人立馬和陸琛趕到了李謙身邊，此時的趙長笙跪坐在地上，手忙腳亂的給他止著鼻血。
陸琛拿了毛巾出來捂住他的鼻子一把將他扛起，“回去說”。
四人趕回了屋子裡，蔣玉蓮正抱著孩子坐在沙發上，看見李謙胸前衣襟上的血汙，驚了一下趕緊站起身讓出位子，“這大，來這躺著”。
他被放在了沙發上，蔣玉蓮拿了個麵盆過來放在茶幾上凝聚了一盆子的水，那塊被捂在李謙鼻子上的毛巾又染紅了好大一塊，趙長笙將毛巾揭了下來，手沾到盆子裡搓了搓重新又覆蓋了上去。
李謙看著她一連串的動作，心跳失了律麵上卻是不顯，他非常配合的又是抬手又是抬臉的，這鼻血才算是滿滿止住。
在某一時刻，他甚至好笑的在想，多流一會也行。
趙長笙看他流鼻血流走神了，以為出事了，還讓陸琛過去拿下他的眼鏡檢查瞳孔。
他阻止了陸琛伸過來的手，微微搖了搖頭，“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