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蘭傻笑:“奴婢原先也沒想要劍……”
謝姝寧又氣又笑,擺擺手讓她趕緊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先給說清楚了。
圖蘭就氣憤地道:“奴婢去打探事情的時候,不慎撞見了他,他就罵罵咧咧地說要尋奴婢報仇。您說,奴婢是偷了他的肉吃還是殺了他的駱駝,他就要找奴婢報仇?奴婢就也氣了,跟他打了起來。可奴婢記掛著回來稟報,不敢真同他打下去,便撒謊喊了聲世子,趁他不備一把搶了劍便跑了。”
“就……就這樣?”謝姝寧詞窮。
圖蘭重重點頭,旋即問道:“那這劍,要不要還?”
因謝姝寧說搶是不好的,那她就知錯能改。
圖蘭想的簡單,謝姝寧卻想的複雜得多了,這個時候去還劍。指不定吉祥會下何種殺手。她想了想還是道:“既如此,就先將劍給留著吧。”
圖蘭聽了,就真的高高興興將劍給留下了。
晚些時候,謝翊歸了府。謝姝寧便暫且顧不得旁的,急急去上房見了許久未見的雙生哥哥。
謝翊身量拔高了許多,這會已比她高出大半個頭,瘦高瘦高的,因為個子高了,便顯得愈發瘦。
宋氏見了唏噓不已,忙問他學院裡課業可是極為緊張?
謝翊一邊性子不改,同謝姝寧擠眉弄眼地笑了笑,這才正正經經回起了母親的問題。
趁著空隙,謝姝寧同謝琛攀談起來。
四少爺謝琛是嗣子。最早是跟著陳氏的,後頭陳氏成了陳姨娘,他自然就到了宋氏膝下。宋氏也將他當成親生的骨肉對待,謝翊有的,他也都有。謝琛的性子。也一如謝姝寧前世記得的,寡言人卻不壞。
近幾年,他跟謝翊一起在江南的崇熙書院念書,倆人處得很好,的確像是親兄弟。
宋氏隻得他們兄妹二人,謝姝寧又是女兒家,往後謝琛就能成為謝翊的助力。
一屋子其樂融融。就連謝元茂回來了,也未改變。
難得的,一家人聚在了一塊,說說笑笑一道又用了些吃食。
然而這天夜裡,謝姝寧卻在燒得熱熱的炕上翻來覆去,愣是未能睡著。
她在想。溫雪蘿知不知道發生了何事?
暈過去又蘇醒,她就算是個傻子,也該懷疑上了燕家才是。燕、溫兩家會不會因為這件事,變得關係微妙?
醜時過半,她才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次日。謝翊早早來尋她,硬是扯著他在宅子裡前前後後逛了一圈,說是久未回來,連家中各處都快不認得了。
連著幾日,哈欠連天的謝姝寧都沒有好好地坐下來過。
她後來才知道,謝翊這哪裡是真的因為忘了路,才來尋她一道胡鬨的。他分明是從宋氏那聽說了她身子不佳,平日裡又懶懶散散的,這才特地日日早起拖著她一道在宅子裡四處活動,權當是強身健體呢。
這樣的日子,一過就是四五日,累得謝姝寧把旁的事,都給拋在了腦後。
直到謝翊跟謝琛倆人被宋氏給喚去趕製冬衣,她才得了空,偷偷躲回了瀟湘館,窩在屋子裡,再不肯出門了。
這天,是愈發的冷了。
她難得能安安生生地坐在熱炕上看會閒書,卻沒悠閒多久,就被滿頭大汗衝進門來的卓媽媽給嚇了一跳,連忙下了炕迎上去詢問出了何時。
卓媽媽向來沉穩,何時有過這樣的時候。
“小姐,月白來了!”
謝姝寧一愣,月白來了是好事,卓媽媽為何臉都發白了?
她疑惑地道:“那還不快些讓她跟豆豆進來暖暖身子!”
卓媽媽急出淚來:“豆豆不見了!鹿大夫也不見了!”
“什麼?”謝姝寧大驚失色,“月白人呢?”
卓媽媽抹著淚,“沒說幾句話就哭暈過去了,熬了一夜自己使人去找,愣是沒有任何消息,就跟從來沒有過這人一樣。”
謝姝寧也急了:“糊塗!鹿孔跟豆豆都不見了,合該第一時間來尋我才是!”
她鬆了扶著卓媽媽的手,赤著腳就往外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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