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一抽,吉祥的臉又黑了幾分,“沒彆的了?”
圖蘭搖搖頭,“這你得問玉紫姐姐,我記不住。”
吉祥無奈,“吃吧吃吧,趕緊都吃完了好家去,沒的凍壞了。”
眼見著就是大年三十了,道旁的鋪子店麵有些也已經關了,街頭巷尾擺著的小攤子,也少了許多。原本總是熱熱鬨鬨的長街,顯得較平常冷清許多。
圖蘭一麵吃著一麵頷首。
又吃了幾個,她站起身來,忽然眼睛一眯,指了不遠處的一個身影問吉祥道:“那人是不是有些眼熟?”
吉祥定睛一看,的確瞧著有些眼熟,但一時間卻又想不起是誰。
二人對望了一眼,麵上神色都變得難看起來。
吉祥咬著牙,緩緩吐出幾個字來,“是二公子……”
京都劃分為四城,他們多在南北二城往來,極少涉足剩下的東西兩城。
西城貧窮逼仄,東城卻富得流油。酒樓ji館,鱗次櫛比,來往的商旅遍布四周,因而附近的商販也尤為的多。賣豆沙包的這個小攤子,就在東城。因而吉祥跟圖蘭二人一個從北城來,一個從南城來,這會正巧聚在了東城。
然而另一個本不該出現在東城的人,卻出現在了這裡。
吉祥麵色驟冷,拔腳就追。
然而那個身影一閃而逝,已不見蹤影。
他冷著臉四處觀望,低聲自語:“不可能是他……”
他隻看到了一個背影並個側顏,而且不論是穿著打扮,都不對勁,但他在看到對方的那一刻,便下意識覺得此人乃是燕霖。
可燕霖明明還在千裡之外,如何會出現在京都?
過了兩年多,燕霖也該長高了變樣了才是。
吉祥仔細一想,頓時又不敢肯定起來。
他麵色冷凝地站在路口,半響不曾動彈。
圖蘭皺著眉頭走到他身側,奇怪地道:“那人是燕二公子?”
她隻知燕霖的名字,卻從來也沒正麵見過燕霖。
吉祥回過神來,沉聲問道:“你既不認得他,方才為何說眼熟?”
“背影的確很眼熟……”圖蘭抓著桑皮紙包,狐疑不解地道,“你難道不覺得?你追出去的時候,我倒是想起來了,像成國公府上那位叫如意的。”
身形都很纖細,即便衣著打扮都不同,給人的感覺卻很像。
吉祥怔了下,仔細回憶一番,竟是一下子弄不明白方才看到的那一眼,究竟像誰了。
但如意今兒個正忙的厲害,恨不得長出八隻手來,哪裡還有心思出門大老遠跑到東城來。
他頓時心亂如麻,額角青筋突突直跳,以指按住,同圖蘭道:“你先回去吧。”
他不放心,要先留下看看仔細將東城巡查一遍才行。
“好。”圖蘭極少見到他這個模樣,不覺有些心裡沒底,便也不敢再胡扯些話來笑他,隻乖乖應了,準備回北城。
她大步流星地朝著自己拴馬的那棵樹走去。
臘月裡的東城,也冷清的很,一路走去,竟是半個人影也不見。
她皺了皺眉,伸手去解開拴在樹上的韁繩,嘟噥了句:“怎麼這心老是怦怦直跳……”
忽然,她雙目一斂,鬆開手一個反身拔出才從吉祥那要來的袖劍同人纏鬥起來。
以一敵五,她霎時就被逼進了身後的死胡同裡。
角落陰暗,四麵無人,又不知來者是誰,她一時分身乏術,招架不住。
寒光熠熠的長劍直直朝著她刺了過來,左右亦是攻勢強盛,圖蘭頭一次在遇敵之際白了臉。
就在這時,忽然有個身影從天而降,驀地擋在了她身前。
“豆沙包吃傻了,你打不過不知道早點跑嗎?!”
刀光劍影間,圖蘭隻看到吉祥持劍的右手上鮮血淋漓,滴滴答答不停地往地上落,長劍伴隨著一隻手掌“哐當”一聲墜落於地。
局麵緊張,他根本攻不進來,隻能硬生生用手幫她擋了一劍。
圖蘭“哇”地一聲大哭起來,衝著黑衣人撲了過去,手下招式凶悍無比,竟徒手就卡碎了對方腕間骨頭,又卡住其脖頸用力一擰,哭喊著:“怎麼辦……”差點將對方的腦袋都擰了下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