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看到這個是因為訂閱率不夠,請等一會兒或者補訂前麵章節,他怒氣騰騰地衝出門。
薑姮愣怔了許久,才想起去扒看床褥,原來她沒有落紅……
女子初夜都該落紅的,可是她沒有。
梁瀟將她丟在彆苑,一去半個多月,薑姮愈加忐忑,她出不去,無法得知外間的消息,不知道兩府的案子進行到哪一步,內心焦灼時,一個深夜,梁瀟帶著一身酒氣回來了。
他一靠近薑姮,薑姮便嚇得渾身瑟縮。
梁瀟卻隻是嗤笑:“又不是姑娘,裝什麼嬌弱。”
“沒有,我和辰羨沒有。”薑姮固執地一遍又一遍呢喃。
梁瀟置若罔聞,附在她耳邊道:“若是這個時候你懷孕了,你能分得清是我的,還是辰羨的嗎?”
“不可能是辰羨的,我們清清白白。”她拚著一口氣,倔強道。
梁瀟親了親她的耳廓,道:“你最好祈求自己不要懷孕,不然,你這麼小,一副墮胎藥下去,不知你還能不能活。”
半夜,薑姮醒來時梁瀟已穿戴齊整,紗帽寬袍,衣冠楚楚,相較之下,她隻有狼狽地縮在被衾裡,甕聲甕氣地說:“你若是後悔了,把我送回去。”
梁瀟正對鏡理冠,聞言,頓住動作回頭看她,目中滿是不屑與嘲諷:“送回哪裡?你不會還想著我會娶你吧,娶妻娶妻,娶的是清白之身,你清白嗎?”
薑姮昨夜解釋了太多遍,現如今已覺乏味,淡淡道:“送我回王府——不,送我去天牢。”
梁瀟笑不可遏:“想見辰羨啊?你有臉見他嗎?”
薑姮道:“我想和爹爹、哥哥在一起。”
“然後呢?被送去教坊為妓啊?薑姮,腦子清醒一點吧,比起一條玉臂千人枕的日子,現如今你隻用伺候我一個男人,已經算是便宜你了。你給我老實點,彆想著出什麼幺蛾子。”
薑姮驀得抬頭看他,目光湛涼像是在看一個陌生的人,眼底藏了點倔強,閃爍在深處,似針芒戳人。
“不管境遇多麼淒慘,我都用不著你來可憐。”
梁瀟臉上的笑一點點變冷,逐漸透出陰森,上前掐住她的下頜,怒視她許久,驀得,眼中閃爍殘忍的光,妖冶幽惑,“好,你這般有骨氣,我便成全你。”
他扯了件紗裙給薑姮套上,外罩薄綢披風,抱起她出門上馬,一路馳騁,去了教坊。
走馬樓燈火如晝,絲竹管笙靡靡小調嬌娥倩語不斷,護衛先去交涉,辦妥後出來回話,梁瀟就抱著薑姮進去了。
兩人穿過羅衣香袖,美人團扇,進了走馬樓的一間暗室,暗室牆壁上開了一個孔,通連女子香閨,有婉轉歌聲飄出。
梁瀟將薑姮摁到那個孔前,要她看。
芙蓉羅帳如羽般飄然偏垂,歌舞侑酒助樂,內裡人影交疊,中間坐著一個中年男子,正左擁右抱,聽曲取樂。
薑姮深覺羞澀難堪,想要縮回腦袋,梁瀟似是早就料到她會這樣,緊摁著她,不許她退。
“此人乃琅琊王家的二爺,名王瑾,秦樓楚館的常客,專好大家閨秀,凡獲罪沒籍入樂的姑娘,他都要來嘗個頭彩。現如今在他懷裡的那個,正是兵部侍郎秦劍秋的嫡女,姮姮,你仔細看看,沒準兒你還認識呢。”
梁瀟語調平緩疏涼,如一縷煙,輕飄飄徘徊在薑姮耳邊。
薑姮不想聽,不想看,奈何被梁瀟緊壓著,躲不開逃不掉。她閉上眼,試圖逃避,梁瀟貼著她的耳輕聲道:“我勸你看看,畢竟你將來是要在這裡討生活的。”
靡靡音曲為伴,夜深沉。
薑姮看著,不可置信,竟有地方會將女子當成物件一般隨意處置,毫無廉恥。
梁瀟將薑姮抱回來,順手撥過機關將孔洞關上,抬手摸了一把薑姮的額頭,虛偽地關切:“姮姮,你出汗了,是冷的……”
薑姮目光渙散,呢喃自語:“我不要,不要。”
梁瀟問:“不要什麼?”
“不要在這裡。”
梁瀟微笑:“你不要怕,這隻是剛開始,這姑娘不可能隻招待一兩個客人的,明兒還會有張瑾,有李瑾,早晚會習慣。教坊裡但凡有些姿色的姑娘,都是夜夜不空的,姮姮長得這般美,比秦姑娘美一百倍,必然會一經亮相便受萬人追捧的。”
薑姮打顫:“我不要。”
梁瀟摸了摸她的臉,溫柔似水:“你說不要就不要啊?憑什麼呢?憑你是薑國公嫡出的千金,還是憑你是靖穆王世子沒過門的夫人?”
薑姮怔愣片刻,立即摟住梁瀟:“辰景哥哥,我不要。”
梁瀟笑道:“你倒也不傻嘛。”他捏住薑姮的下頜,迫她直視他,“若是不想,咱們便得講講規矩。我可不是辰羨,不會慣著你,你得學著伺候我,我脾氣不好,耐性不夠,你得忍,彆天天的給我臉色瞧。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