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林翡年的這句話,讓霍衍洲有些鬆動。
他突然抬手攬住林翡年的肩膀,帶著他擁入自己的胸口處。
不過一眨眼的時間,林翡年的視線一黑,耳邊出現砰砰亂跳的心跳聲。
霍衍洲啞聲回答:“是車禍。”
“所以我死了對不對。”林翡年倒不難過,反而因為得到了確切的答案,有些解脫。
但他擔心自己抱著的那個孩子:“那孩子呢,也出事了?”
“那我得給院長打電話,讓姨注意一些小孩子不能跑到路邊。”林翡年又自言自語地說道。
霍衍洲隻虛虛地抱了林翡年一會兒,他往後退了一步,垂眸看著林翡年,眸中神色複雜。
“他沒出事,你護住了孩子。”
有黃了的樹葉從樹上打著圈的飄落下來,落在了林翡年頭發上。
霍衍洲抬手摘下來那片落葉,凝視著林翡年的臉,最後收回視線,繼續往前走。
林翡年趕緊跟了上去,還沒追上霍衍洲,就聽到他的聲音從前方飄來。
“這一次,絕對不會這樣了。”
林翡年腳步慢了一秒,但很快又調整過來,追上霍衍洲。
“我還沒說完呢,還想問你一件事。”
霍衍洲停下來等了林翡年一會兒,直至林翡年重新和自己並排。
“什麼事。”他問。
林翡年大大方方的提出來:“就是你喜歡我的事情啊,我不能一直拖著不給你回應吧。”
霍衍洲沒想到會是這個事情,猝不及防的拉緊了狗繩。
得願被突然拉緊的牽引繩拽住,毛茸茸的大腦袋回頭,朝著霍衍洲嗚嗚咽咽地去提醒他。
但霍衍洲完全顧不上得願,他的雙眸注視著林翡年:“怎麼突然說起這件事了。”
“總不能一直拖著你吧,那不是我的問題嘛。”林翡年看開了感情後,相當坦然。
他可謂是非常認真地和霍衍洲說著自己的想法:“我對你的印象比最初要好很多,但是我現在的全部精力全都放在娛樂圈,這一年我不可能談戀愛的。”
林翡年說完,等著霍衍洲的反應。
沒想到霍衍洲的反應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霍衍洲聽到林翡年這麼說,也隻是不輕不重的笑了一聲,聲音蘇的要命。
他抬起手,捏著林翡年的後頸,強製他看著自己。
“難道你以為我會強製性的乾擾你的事業?”
林翡年縮了縮脖子:“沒有。”
霍衍洲:“知道你暫時不會接受戀愛,好好專注喜歡的事情,我會一直在身後等著你。”
“無論什麼時候。”
風聲呼呼的吹著,吹亂了林翡年的黑色頭發。
初入娛樂圈的時候,他還因為節目組的強製要求染了煙紫色頭發,再後來又因為粉絲的喜歡短暫的試過粉色。
但染發終究對頭發不好,梅柳怕他發質損傷太大,最後還是給他恢複成黑色。
林翡年長得白,什麼顏色都能吃得住。
但黑色頭發時,偏偏有種格外的矛盾。
遠遠的站在那裡時,渾身清冷的宛如神祗;偏彎著眉眼笑起來時,又是足以令人動容的溫柔。
霍衍洲的手從林翡年的後頸移到黑發上,撥動著淩亂的發絲。
他隨意的說出最堅定的話:“我會永遠等著你,不用在意我,去選擇自己最喜歡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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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翡年找回父母的事情是一個爆炸性話題,尤其是還和拐賣這個詞扯上關係。
梅柳怕事情鬨得太大影響後續的行程,就找了公關部將話題熱度轉移到給拐賣兒童找家的事情上。
拐賣的話題度意外的突然高漲,許多被拐賣的孩子借著這個機會發出尋找孩子的聲音。
這樣空前的熱度下,還真的有幾對父母成功找到了被拐賣的孩子。
林翡年在那晚和霍衍洲談過之後,對自己上輩子的事情徹底釋然,也不再糾結霍衍洲對自己的感情,開始全身心的投入接下來的工作中。
接下來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報刊的首頁和內封的拍攝。
當天上午,四人坐著保姆車,到達APIL的拍攝棚。
棚子裡的工作人員早早的忙開了,幾人下來的時候,直接進入拍攝棚。
攝影師助理拿出了雜誌方給他們定的拍攝風格,但言語中並沒有詢問的意思。
“An是想這麼拍,到時候你們四個拍成一個係列,一人一張內頁,這也是我方和你們原定的計劃。”
林翡年看到那份拍攝風格,他在來之前已經做過功課,查看了APIL近一年的所有期刊。
而工作人員送上來的這份拍攝計劃,和半年前月光奏鳴的風格幾乎一樣。
林翡年想都沒想的表示了拒絕。
“我不認同你們定的拍攝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