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第九十四章(2 / 2)

鐘見鄴問:“萬一他們找到林叔叔身上怎麼辦?”

林翡年無所謂:“沒事啊,早晚都會知道的。”

等元旦生日宴會一到,他父母的事情自然就瞞不住了。

上午的時間,他們幾個也沒有浪費,在樓上的練舞室裡練了四小時的基本功。

等到時針悠然的來到下午一點的時候,鐘見鄴才喊他們出門。

“我開新車帶你們去!有人要做我的車嗎!”鐘見鄴手舉著車鑰匙,轉了一圈問道。

林翡年迅速移開視線,說:“我坐劉叔的車就好了。”

劉叔就是平日裡接送他們走行程的司機。

齊峻舉起手中的水杯示意:“我和年年一樣。”

鐘見鄴就將全部期望放到宋南一身上。

宋南一看了一下鐘見鄴手中的鑰匙,一臉真誠的說道:“你瘋了嗎,這麼大冷天的,好好的保姆車我不坐,去坐舒適度為0的跑車?”

鐘見鄴難以執行:“那可是柯尼的跑車!”

“那也是跑車。”宋南一毫不猶豫的跑向林翡年,同時丟下一句,“你自己開去吧。”

鐘見鄴:……

鐘見鄴最終還是選擇了一起坐劉叔的車,宋南一嘲笑他:“不是喜歡新車嗎?怎麼沒開?”

“你們都不坐,我一個人有什麼意思。”

齊峻抽出u型枕放到腦後,看也沒看鐘見鄴。

他慢吞吞的說道:“現在市區這麼堵,跑車也不好開,等有時間可以去俱樂部玩一圈。”

鐘見鄴這麼一想,也是。

“那也行吧,等元旦之後吧。”

聚餐的餐館早早地提前訂好了,但林翡年一直沒問。等到了地方,他才知道吃飯的地方正是何家院子。

劉叔將他們送到何家院子的大門前,林翡年下車前還囑咐今晚不用來接他們了。

林翡年跟著鐘見鄴身後,直接去了最大的包廂,裡麵已經坐著幾個年輕人。

最中間也是最高的那個,戴著黑框眼鏡,儒雅的形象躍然而出。

鐘見鄴指著那個最中間的黑框眼鏡,對自己身邊的隊友介紹:“我哥,鐘和英。”

說完,他又準備介紹林翡年他們的時候,鐘和英打斷了他的介紹。

“不用,你的隊友,我都認識。”

看到鐘和英投過來的視線,林翡年點了點頭當做打招呼。

鐘和英身邊的其他人,都是鐘家其他的親戚,還有鐘見鄴一些玩的比較好的同學朋友。

霍衍洲並沒有出現在這場聚餐中。

這場聚餐一直持續了三四個小時,直到天黑了才徹底散場。

鐘和英陪著鐘見鄴,將其他人全都送出了何家院子。

林翡年則是裹著暖和的羽絨服,脖子上還圍著上次霍衍洲給他的黑色圍巾。

但即使這樣,在冷風吹到臉上的時候,林翡年還是不受控製的縮了縮脖子。

齊峻望向他,往林翡年那邊走了幾步,剛好擋到他身前:“冷?”

“還好。”林翡年看到齊峻給他擋風,有些不好意思。

臨近元旦,天氣越來越冷,林翡年今天就差把自己包裹成粽子了。

黑色的圍巾擋住了半張臉,隻露出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

宋南一也凍得不願意開口,生怕一開口說話就灌一嘴的風。

就在他們談話期間,鐘見鄴回來了。

“走吧,其他人已經送回去了。”

他們上的是鐘和英的車,為此鐘見鄴還提前讓鐘和英開的七座的車出來的。

鐘見鄴坐在副駕駛座上,一路上都在和負責開車的鐘和英說著最近的事情。

海市的市區道路很堵,車開到一半,又停在高架上上不去下不來。

鐘見鄴也停下了說話的聲音。

車內氣氛有些安靜,宋南一靠在林翡年的肩膀上,暖氣呼呼的吹到臉上,兩人都已經有些犯困了。

鐘和英看了一下車內後視鏡,突然開口:“翡年,你和霍衍洲在一起了嗎?”

林翡年被這個問題一下刺激醒了,簡直比風油精還有效果。

他緊張的摳著身下的皮質座椅:“鐘哥……為什麼這麼問。”

“我就隨便說一句,你要是不想回答,也可以不說。”鐘和英說話時挺隨意的,沒什麼壓迫,也沒有一點強勢的味道。

但林翡年就是很緊張。

也不知道是因為鐘和英的身份,還是因為他問出的問題。

或許,兩種都有可能。

林翡年早早的就從鐘見鄴那裡知道,鐘和英和霍衍洲是大學同學。

鐘和英也算是霍衍洲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

林翡年不知道鐘和英為什麼突然這麼問,他舔了舔被暖風吹得有些乾的嘴唇,心忽地往下沉了沉。

直到鐘見鄴的聲音響起。

鐘見鄴不滿的抨擊他的哥哥:“你乾嘛問年年這個問題,當然沒在一起啊,年年還在上升期呢。”

鐘和英瞥了眼自家弟弟:“我不能問?”

鐘見鄴語氣堅定:“不能。”

林翡年以為這兩兄弟就要這樣吵起來了,沒想到鐘和英放軟了聲音:“好好好,不說就不說。”

車內又重歸於安靜,一直堵著不能動的高架也開始緩緩往前移動。

下了高架橋,之後的路就通暢多了。不過二十分鐘,車子就順暢無阻的來到一家俱樂部門前。

“知道你們身份特殊,今天這裡已經全都包下來了,沒有彆的客人。”鐘和英將鑰匙拋給店前的泊車小弟,他走在最前麵,嘴裡說著話。

鐘見鄴細心的給齊峻說道:“這家俱樂部隱私保護的不錯,裡麵玩的東西也很多。”

齊峻從外麵的裝修就能差不多摸清一家店的定位,輕聲說了句知道。

鐘和英一直往前走,幾人進入俱樂部之後,至始至終都沒有一個服務人員出來。

等鐘和英終於停下來的時候,林翡年抬頭望去,居然看到霍衍洲也在這邊。

鐘和英走到霍衍洲身邊,兩人握拳對撞,又互相短暫的擁抱了一下。

鐘和英笑著說:“好久不見。”

霍衍洲:“好久不見。”

打完招呼,霍衍洲抬眼,朝著林翡年走了過來。

他抬手摸了摸林翡年的臉頰。

林翡年捂著臉後退了一步:“車裡很暖,我不冷。”

說完,他又壓低聲音,在兩人之間小範圍的說道:“這麼多人呢。”

其實人也不多,除了宋南一齊峻和鐘見鄴鐘和英之外,整個屋子裡就隻剩下一個穿著工裝外套的中年男人。

等林翡年拉開和霍衍洲的距離之後,那中年男人打了個手勢,轉身離開了這裡。

霍衍洲輕笑了下,解釋道:“那是俱樂部老板。”

林翡年抿著唇,沒說什麼,隻是依舊不肯離霍衍洲太近。

鐘和英眯了眯眼睛。

他扶了一下鏡框,突然笑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在一起了,我剛剛在車上問翡年,他還沒有說你們的關係呢。”

說完,鐘和英再度問了一遍那個問題:“你們在一起了嗎?”

霍衍洲掀了掀眼皮,涼聲道:“沒有。”

不給鐘和英再度開口說話的機會,霍衍洲說道:“你對我的私人生活這麼感興趣?”

鐘和英麵色一變,低聲咳了兩下:“咳咳,我就隨便問問。”

林翡年以為之前在車裡,鐘和英隻是無意問出那個問題。

但看鐘和英現在的這個情況,好像他對自己很感興趣的樣子。

為什麼呢?

這個疑惑縈繞在林翡年腦海裡許久。

他跟著鐘見鄴他們去了台球區,看著他們台球都打了兩輪,最後給出的猜測答案也隻是因為鐘和英和霍衍洲是好朋友。

也許隻是鐘和英對朋友的八卦一下。

林翡年不會玩台球,和宋南一坐在旁邊休息觀看的沙發上。

他握著手中的杯子,一口將杯子裡的果酒喝了個乾淨。

鐘和英趴在台球桌角,手中的杆一抖動,一個球被撞擊到網洞裡。

就是在這個時候,林翡年猝不及防的聽到鐘和英說了一句。

“哎,你之前不是有一個喜歡了十年的白月光嗎?怎麼說忘記就忘記了?”

“我記得你大學時候還回到那個城市找了很多遍,現在死心了?”

林翡年聽到這裡,周圍一切聲音都安靜了下來,他隻能聽到鐘和英在一旁帶著調笑語氣說著霍衍洲曾經有多喜歡那個白月光的事情。

霍衍洲……他有一個長達十年的白月光嗎?

林翡年的腦中嗡的一下變得空白,呆呆地盯著霍衍洲握著台球杆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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