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鈺澤把許之誠挪到他自己床邊,等到天大亮,才將他身上的禁錮解除。
這些醫生換班不及時,送餐時間倒是很準,估計是怕家屬投訴,提前半個小時就送到了。
不過這四樓的病人,恐怕沒幾個有家屬的,應該都和許之誠一樣,在家人眼中早是死人一個了。
許之誠是在七點半左右恢複神智的,看著像是對之前的事情一丁點兒也不記得。
早餐就是中規中矩的樣式,小米粥、包子還有一碟小菜,以及一人份的藥,這藥是給白鈺澤的。
他打開瞧了瞧,這醫院可真是‘用心良苦’,這些藥的功效多為安眠以及讓身體乏力,為的不就是更好控製,不讓他們有力氣逃跑嗎。
他自然不可能去吃,丟嘛,倒也不必,說不定用得上呢。
“姐姐,我昨晚是不是睡覺掉床磕著手腕了,怎麼一覺醒來這麼疼。”許之誠揉著右手腕,連飯都吃不下。
他看少年一臉鬱悶的樣子,不像是裝的,昨晚大概是真的被什麼東西控製了。
至於是什麼,芷蘭所講屬實的話,應該和這個副本的漏洞有關,雖然暫時還不知道具體是什麼。
但有許之誠這個關鍵突破口在,總能找出來。
背後控製這一切的人又不是傻子,知道他的身份,就應該知道單憑一把手術刀是殺不掉他的。
還依舊控製許之誠來殺他,可見那本日記本上記錄的東西一定極其重要。
如今敵在暗,他在明,不能貿然打開,要多做些打算才好,等一個合適的時機。
他看向許之誠,“疼得厲害嗎?需要我幫你叫看守的醫生嗎?”
一聽他要叫醫生,許之誠臉色變了變,急忙擺手,“不用不用,也沒那麼嚴重。”
白鈺澤將這一切看在眼裡,這人好像很怕醫生,也是,任誰被醫生活生生剖開,都會有陰影。
他沒多想,靜靜等著夜幕降臨。
他們的計劃是仇肆控製紀殮來,然後讓紀殮把白鈺澤換出去,白鈺澤假裝去取餐離開四樓後,再和路野互換,最後路野代替白鈺澤回到四樓送餐。
這樣,白鈺澤就可以完全從四樓脫身,隻要恢複自由身,其他一切好辦。
等待過程中,外邊的仇肆和路野也沒閒著,都在為晚上的計劃做準備。
仇肆以淩乂的名義向上邊申請晚上九點鐘再發放一次夜宵,這樣就可以在夜裡離開,很快就通過了。
五點送餐時間,他悄悄跟著取餐人員,把白鈺澤那份藥加在了許之誠的晚飯裡,少年吃下飯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六點鐘,仇肆帶著紀殮去換班,路野倒是想插手,但仇肆總以他冒冒失失會搞砸為理由拒絕。
八點半,仇肆搞定監控,控製紀殮與白鈺澤換了衣服,一切完成的十分順利,全程不超過十分鐘。
此刻的白鈺澤還不知道進去的人是紀殮,要知道非得上去狠狠踹兩腳。
“路野在一樓大廳衛生間等你,電梯隻能到達一樓和四樓,少看少說,去吧。”
他點點頭,帶著日記本進入電梯,直到電梯到達一樓都沒有任何意外發生,走出電梯,甚至連醫生都很少見。
先前還擔心會被發現,現在看,多慮了,這一切也太順利了,不像是狗係統的作風啊,d級係統都那麼惡劣,他可不信b級能好到哪兒去。
白鈺澤拉了拉口罩,絲毫不敢掉以輕心,仇肆跟他講,衛生間在麵對大廳門的右手邊,他一刻不停,來到衛生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