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寒的聲音少了幾分冰冷,多了些戲謔和曖昧,“怎麼樣,我這次學得像嗎?”
“裝神弄鬼,死!”他抓住那隻手,一個過肩,行吧,沒摔動,原本想鬆開,又被人反困在懷裡。
白鈺澤火大,正事要緊,他看向那麵牆,上邊的人居然不見了,剛才分明看見,那雙墨藍色的眼睛,絕對是祁溟寒。
一定是這人搞的鬼,他內心更加生氣,必須打一架,才能泄憤。
白鈺澤直接放出濃霧,緊緊纏住困在腰上的那條胳膊,“想要胳膊,就給我鬆開。”
“這麼凶?我不過是想幫你回憶回憶而已,不是邪神大人要複盤的嗎?”
合著有錯的是他唄,這濃霧什麼情況,都沒吃飯嗎,怎麼還沒絞斷,還得靠他自己。
抽出帶來的匕首,直接刺向那條胳膊,隻聽“叮~”的一聲,像是刺在了什麼金屬材質上。
祁溟寒唇角微勾,像是在戲弄小動物,“知道你凶,特意做了護腕,沒想到真排上了用場,小邪神果然沒讓我失望。”
“還敢這麼叫是吧,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一擊不中,白鈺澤掙脫開腰上的桎梏,直攻男人裸露在外的脆弱脖頸,就不信祁溟寒還能拿東西擋。
這次確實沒有刺到鋼板,不過是手腕脫臼,匕首被對方折斷搶了去罷了。
祁溟寒看著手中的斷刀,“抱歉,力道大了些,改天一定賠你個更好的。”話雖如此,語氣中卻沒有絲毫的歉意。
行,打也打不過,壓製也壓製不住,他這個邪神的顏麵可算是丟儘了。
既然如此的話,他忽然有了新的打算,身上那股戾氣也淡了許多,“誰稀罕你的東西,放手!”
祁溟寒這次沒再堅持,順從地鬆開了手。
白鈺澤呢,向來睚眥必報,尤其是對這種一而再,再而三,一次又一次觸犯他底線的人。
他借著彎腰整理衣物的功夫,撿起地上另一半斷刀用力刺入男人肩膀,揉了揉剛接上的手腕,“祁少爺,我們扯平了。”
祁溟寒眼神一凜,閃過一絲殺意,消失得極快,麵不改色將嵌入肉中的斷刀拔出,丟在地上,不知是有意無意,踢到了箱子下。
他身上的衣服顏色是偏淺些的藍,染血後很是明顯,不多時便洇出一大片,“邪神大人教訓的是。”
牆皮也在這時一塊塊剝落,想必那些東西要出來了,先前離開是靠路野的技能。
這次離開嘛,他有濃霧在。
似乎是看出他要做什麼,祁溟寒握住他的手,“就讓我來幫您解憂吧。”
不等他開口,下一秒,兩人已經回到小樓,白鈺澤的房間。
他愣住,詫異地看向祁溟寒,這個s級遠比他想象的還要不好對付。
白鈺澤壓下心中的驚恐,麵上不動聲色,換了瓶最便宜的藥丟給他,“你出去吧,記得好好處理你的傷。”
祁溟寒看了眼丟過來的廉價藥,毫不掩飾地嫌棄,“邪神大人這麼窮嗎?買房的錢不會也是靠敲詐玩家得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