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又拐過一個彎,周圍的溫度陡然降了幾度,他腳步一頓,意識到不對,前邊那東西有心跳和呼吸,是人。
估計還是個熟人,他沒有猶豫,握緊撿到的手術刀,睜開眼,朝著前方的黑影刺去。
祁溟寒見到他的那一刻,愣了兩秒,還是很快就認出這是白鈺澤,抬手握住他的手腕,不讓那把匕首傷到自己,“你怎麼來醫院了?”
白鈺澤隻當這人是祁溟乂,沒想到這人居然在他身後?愣了兩秒過後,他甩開男人的手,手腕翻轉,準備再攻。
祁溟寒微微皺眉,以守為攻的同時,儘量不傷到他,最後找準時機把匕首打掉,握住手腕反扣在身後,將人按在牆上。
“你不是白鈺澤?”
嘿,還挺會倒打一耙的,他掙紮著想要擺脫桎梏,同時也清晰地感覺到兩人力氣的懸殊。
雖然不疼,但他很清楚,這人再繼續用力,他的胳膊就要斷了,就算不斷,也會脫臼。
他的掙紮隻會讓這個糟糕的結果提前,隻能收了些力氣,“少給我裝傻,你是祁溟乂。”
祁溟寒動作一頓,看了看走廊儘頭,手上力道輕了些,“為什麼這麼肯定?”
“你管我怎麼肯定?有本事就放開我痛痛快快打一架,彆耍這種下三爛的手段。”
祁溟寒大概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那他現在就不能否定這個身份,因為他也很好奇自己那個好弟弟到底想乾嘛。
“放開你?彆白費力氣了,現在,離開這裡,彆再跟過來,不然小心我對你不客氣。”
一邊說,一邊拿出布條蒙住白鈺澤的眼睛,他知道這人能根據腳步測量這裡的地形圖,於是彎腰把人扛了起來,畢竟用抱容易露餡。
“邪神大人,得罪。”
這個姿勢可不太好受,男人的肩膀剛好硌著他的胃,顛得白鈺澤想吐,掙紮要下去。
“啪”的一巴掌落在他的屁股上,這一下把兩人都打懵了,白鈺澤活這麼久,還沒人敢這麼對他。
祁溟寒則是沒想到自己真的把內心深處的想法付諸行動了,不過打都打了,不說點什麼似乎很奇怪。
現在這個詭異的氣氛太尷尬了,他輕咳一聲,“老實點。”
白鈺澤反應過來後,羞恥心與憤怒交雜在一起,拚命掙紮,以一種很刁鑽的角度扣住了男人的後頸,“我今天一定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