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雖不是威脅,但勝過威脅百倍,白鈺澤臉色一變,絳紅色濃霧頃刻外泄彌漫,興奮地圍繞在厭熾身側。
二者都是邪神,厭熾還比他多活了不知道多少年,和這些濃霧的關係,自然要比他好。
剩下那部分留在他身邊的也是他繼任時攢的,想要和厭熾對抗是有些困難。
不過方法總比困難多,大不了就是一條命而已。
“隨你怎麼說,彆忘了,現在係統承認的邪神隻有我,它們全部依附於我,我死,找不到下一代邪神依附,它們也會消散於天地間。”
白鈺澤說話算是好聽了,碰上難聽的恐怕就要說,一堆寄生蟲殺了宿主還想活?
厭熾自然也懂這個道理,他們本就是互相牽製,不過他知道這裡的秘密,邪神嘛,誰做不是做。
“是嗎?那如果我已經找好下一任邪神了呢,肉鬆不同意也沒關係,能者多勞嘛,我不介意去混個主神係統玩玩兒。”
白鈺澤眼神一凜,厭熾這話可不像是玩玩兒,如果他真敢這麼做,那就不用活了。
如若不是他們之間這麼多年的‘交情’,在知道厭熾出現這種想法的那一刻,他就該殺了這人。
“好啊,那就讓我失控,我也想看看前輩麵對失控的邪神,能否安然無恙的全身而退。”
祁溟寒來時,血霧濃得已經完全影響視線,還是尋聲才趕了過來,先前是他和厭熾劍拔弩張,現在換成了白鈺澤和厭熾。
看來這個冒牌貨真的很惹人煩,把白鈺澤逼到這種地步,實在可惡。
他裝出一副受重傷的模樣,在兩人動手之際,輕咳一聲,學著方才白鈺澤的模樣。
“二位,先救救我再繼續打唄,玩家的命也是命對不對。”
兩人動作一頓,齊齊看向他,看到他這副慘樣子,深知這人有多厲害的白鈺澤嘴角抽了抽,裝的還挺像。
注意到白鈺澤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祁溟寒上前幾步,似是站不穩,直接倒在了他身上。
謔,這青天白日的,就這麼訛上他了。
厭熾也不再糾纏,向後一退,又開始看起戲來,“哎呀呀,看門狗果然還得看門狗收拾。”
聽到這話,白鈺澤肉眼可見的不悅起來,“我怎麼記得那東西第一個纏的是前輩呢,第一個與之交手的也是前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