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寒沒有立即回答,看著那張一圈套一圈,環環相扣的地形圖,他們現在在最外圈。
這裡的每個空間都是單獨的個體,隻有中間的那個小方格有一個不確定是出口還是入口的標誌。
結合其他空間都是封閉這一點來看,出口的可能性更大,想來隻有去到中心地區才能離開這裡。
不過這些單獨個體看似毫無聯係,實際這不就是最大的聯係嗎。
隻要突破其中一層,就像白鈺澤剛才那樣,這虛假的迷宮障眼法便會隨之失效。
不過他並沒有急著去推算厭熾的下落,反倒問了另一件事,“你剛才說他叫厭熾?”
白鈺澤還以為他盯著地圖看了半天,看出了什麼門道,沒想到問了這麼句無關緊要的,他也沒有隱瞞。
“對,怎麼?你認識他?也是,他這人,不對,他這個邪神在位時最是招搖過市,你聽過他的名字也正常。”
祁溟寒微蹙著眉,垂眸看著地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好半天才回道:“不算認識,和你說的一樣,隻是聽過。”
白鈺澤沒怎麼懷疑,也沒有懷疑的必要,隻是點點頭,沒再說話,靠在牆上閉目養神,等待男人指出厭熾消失的地方。
結果他剛靠上去,那牆就如虛設一般,重心失控,整個人向後倒去,就那麼直直穿過了牆,要不是身後有東西支撐,鐵定要摔。
不對,這背後的東西……
“祁溟……唔!”
話未說完,一隻大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另一隻扼住了他的喉嚨,拖著他急速向後退去。
牆後是一個完全漆黑的空間,比伸手不見五指還要可怕,壓抑得讓人喘不上氣來。
這下彆說求救了,呼吸都困難,窒息感襲來,這第二層的地麵可不似第一層那麼光滑,跟磨砂紙一樣,再這麼下去,褲子要磨破。
白鈺澤顧不得那火辣辣的痛感,用力想要把脖子上的桎梏扒開,他可是邪神,他的力氣居然撼動不了那鐵鉗一般的桎梏。
這二層的看門狗和一層可謂是天壤之彆,窒息導致大腦一陣陣發昏,思考能力也減弱了些。
不過他還是很快就想到了應對之策,一手擒住脖子上的桎梏,另一隻手拔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對準位置,用力刺下。
“啊!”
一聲分辨不出身份的慘叫貫穿兩條走廊,異常淒厲,又戛然而止,就像是突然被遏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