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這些很感興趣，把拆解下來的五官擺成一排，“哥哥覺得哪個部分最好看？”
祁溟寒顯然不想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完全是念著白鈺澤說的那些話，才對小丫頭有了些耐心。
看了眼地上擺的那些五官，指向眼睛，“眼睛是裝……”
話還未說完，小丫頭便夾起那兩顆眼珠丟進一個玻璃器皿，轉瞬即化，消失的一乾二淨。
他想說的是眼睛是裝不出來的，不愧是他們祁家的人，心狠手辣、凶殘暴戾，偏偏表麵還像隻人畜無害的小白兔。
汀蘭喂食完器皿內的東西，整理好放回口袋，這才抬頭看向祁溟寒，又恢複了往日的無辜模樣，“哥哥剛剛是想說什麼？”
小丫頭收的很快，他並沒有看清楚器皿內養的是什麼，搖搖頭，“沒什麼，儘快收拾好，我先去前邊。”
汀蘭點點頭，動作很是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冒牌貨殘留的垃圾收拾乾淨，帶上有用的追上去，“哥哥，等等我。”
黑暗中，那條由絲線組成的光路雖然不長，不足以完全照亮整個空間，但指引方向還是足夠的。
他怕小丫頭跟不上，主動牽起那隻小手，快步向前，途中，四周響起細微的簌簌聲，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朝這邊爬。
兩人都無暇深究，加快速度朝最裡邊的空間走去，之所以可以肯定白鈺澤一定在裡邊，就是因為地上有拖拽痕跡。
因為地板都是黑的，積了灰後，拖拽痕跡在光照下十分明顯，隻要跟著印記走，哪怕找不到人，也會有跡可循。
那聲音實在太過明顯，就如呼吸一般，讓人無法忽視，汀蘭低聲詢問，“哥哥，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祁溟寒不僅聽到，他甚至摸到了，剛才是觸手，這次應該是蛇之類的動物，冰涼滑膩，有鱗片，粗細與手腕差不多，長短未知。
那些東西並不是根據動物的本性趨光而來，而是想要把牆上的絲線扯掉，好在絲線不是凡物，絲線的主人也非等閒之輩。
這會兒爬上來的還算少的，越往裡走爬行的聲音越清晰，還有蛇類吐信子時發出的“嘶嘶”聲，此起彼伏，折磨人的心智。
擔心再往內走，蛇會攻擊人，他把小丫頭抱了起來，同樣低聲回複，“噓，不要讓它們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