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點,白鈺澤壓在心底的煩躁又開始作祟,本來這個副本隻是看似凶險,謹慎點也可以通關。
但濃霧不穩定、npc攻擊目標不詳,甚至連這個副本本身都不受無限世界約束,種種規則構建的debuff加成下,危險指數直線上升。
這種隱患絕不能存在於無限世界,通關是必須的,揪出這個副本的創建者一起毀掉也是必須的。
居然能夠威脅厭熾那麼一個老油條幫忙做事,這背後的水,不,這都已經不是水了,是深淵。
得淹死多少或無辜或原本就該死的人,才能讓它有與無限世界叫板的能力。
沒辦法,進都進來了,他必須得管,就像漏洞那個爛攤子,肉鬆以失職為理由丟給他。
其實呢,就算沒有失職這回事兒,副本出現問題依舊要由他這個邪神來解決。
主神空間賦予某位玩家或是npc或是其他任何一種生物特殊能力,把他們推崇為邪神,就是為了要他們無條件守護無限世界。
在其位,謀其事,這是白鈺澤的職責所在,他不得不管,有時候還挺羨慕厭熾,可事實證明,沒有編製的邪神,混得連看門狗都不如。
與沒有自由,累死累活解決bug,揪出背後的大反派相比,像厭熾那樣活著更慘。
他聽著厭熾的話,思緒卻已經飄遠,再回神兒時,沉沉地看著麵前的男人,“厭熾,你所追求的自由呢?”
在厭熾之後,幾乎每一位邪神都知道,從前有位了不起的邪神大人為了追求自由,居然在活著的情況下找到了下一任繼承者。
其中難度沒有人知道,硬要說,大概和重生差不多吧,是剝奪掉邪神能力後打斷筋骨任其自生自滅的重生。
付出了這麼慘痛的代價才換來的自由,現在居然甘心放棄,留在此處?
他這次沒有稱呼前輩,也不是因為氣憤才直呼其名,更像是在與老友敘舊,他不理解到底是怎樣的勢力能讓厭熾如此。
正因此,原本還侃侃而談的厭熾頓時愣住,眼中的光暗了些,不過很快又恢複了平時那副對任何事都毫不在乎的瘋樣兒。
“自由?我現在不就挺自由的,就像這不受控製的副本,不都是自由嗎,這樣的道理,甜心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