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繭看上去大概率是才織成的,很新,沒有屍臭,也沒有蜘蛛卵分泌的粘液。
這些才織成的,相對比較脆弱,找到想要的,繩子纏著在地上撿的玻璃碎片,抵在其中一個繭上,微微用力,繭被劃開。
雙眼緊閉的路野抱膝蜷縮在其中,懷裡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在蠕動,是一隻還未從卵中孵化出來的蜘蛛,緊貼著路野的心臟。
待到蛛卵成熟,蜘蛛苗就會鑽入路野的心臟,寄生在他體內,接著,這副軀殼就會變得如同那些已經孵化出蜘蛛的屍體一樣,隻剩一層皮。
繩子纏著碎片,將尖端狠狠刺入蛛卵中,疼痛使尚未成型的蜘蛛劇烈蠕動,一股惡臭的液體從中流出。
母蛛嗅到這股氣味,知道是蛛卵被攻擊,發出一聲憤怒的嘶吼,快速爬向路野。
白鈺澤自然也聞到了那股刺鼻的氣味,雖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但也不想母蛛溜走,瞄準,用力將長刀擲出,直直刺向蛛腹。
察覺到危險,母蛛急忙閃躲,還是被長刀削斷了幾條腿,這一舉動徹底把它激怒,嘶吼著,控製蛛群把餘下的繭全部斬落。
看這架勢,是打算和他不死不休了,有必要嗎,殺死蛛卵的又不是他,他不就是砍斷幾條腿,殺了幾隻成蛛而已嘛。
這麼斤斤計較,他這一身惡臭的粘液和誰算去,還不得血洗這個狗屁蛛巢?
“仇肆,這蜘蛛瘋了,你再不趕緊的,就留在這裡陪他們一起喂蜘蛛吧。”
聞言,繩子朝下瞧了一眼,原本還想等路野自然醒,現在看來是等不及了,他又找了塊相對乾淨的碎片,紮進路野大腿。
“啊!”
看來效果十分顯著,路野嗷一嗓子彈了起來,隨著這一動作,本就搖搖欲墜的繭再也承受不住,直接從三層高的位置掉了下去。
這要是結結實實摔一下,不殘疾才怪,白鈺澤飛起一腳,將朝他撲過來的蜘蛛踹向路野。
自由落體的某人剛好摔在蜘蛛身上,蛛腹爆裂,汁液四濺,其中一顆眼珠還差點兒飛進他嘴裡。
這下好了,命保住的同時,人要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