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答案早已在各自心中彰明較著,無需多言。
仇肆在祁溟寒行動時就已經拉著路野走遠,免得這家夥冒冒失失惹人煩,“少說多做,不懂就悄悄問我。”
聽到仇肆再次重複這句已經說了八百遍的話,路野撇撇嘴,他這高大威猛的形象在仇肆麵前算是塌了個徹底。
“知道了,知道了,耳朵都要起繭子了。”說完,湊到仇肆身邊,有模有樣地悄悄詢問,“他們在乾嘛?”
仇肆把人又拎遠了些,慢悠悠開口,“我有權拒絕回答你的問題。”
路野愣住,反應過來後握緊拳頭,“哎,你這個人,說好讓我有什麼不懂隻能問你的,現在又不說,你這是耍賴!”
他聽著身旁炸毛的聲音,心情頗好,“我隻說了讓你問我,什麼時候說過會回答你?”
路野被噎住,啞口無言,這人忒壞了,他暗暗發誓,再也不信仇肆了,一個標點符號也不!
氣氛陷入沉默,他看著天邊的雨越下越大,路上行人已經看不到幾個,突然有些感慨,“我們會死在這裡嗎?”
不等仇肆開口,又自問自答道:“其實這麼死了也不錯,你不是一直巴不得去死嗎?兩個S級玩家給我陪葬,值了。”
仇肆眸色沉了沉,這是他第一次和路野動手,一巴掌拍在那顆傻裡傻氣的腦袋上,“這樣的話,你再多說一句,我就讓你啞到通關。”
要知道,仇肆平常可是連話都懶得多說兩句的人,現在居然動了手,可見事件有多惡劣。
偏偏路野還不以為然,他們這些玩家本來就是死裡求生,不進副本會死,進副本無法通關也會死。
他從前很貪生的,最近經曆的多了,忽然就看淡了許多,在生命儘頭還有這些朋友陪在身邊,何嘗不是一件幸事。
似乎是看懂了他心中所想,仇肆冷笑一聲,“你哪兒來的自信,我們會死,亦或者說,會全部一起死,你彆忘了,這裡最弱的就是你。”
他俯身湊近路野耳邊,那話語涼薄又無情,仿佛呼出的熱氣都變涼了,宛如惡魔低語。
“你如果敢第一個死,我就把你封在吊墜裡,先在方矜壽的辦公室掛幾年,再送給那些喜歡賣隊友的玩家手中,讓你乾著急,什麼也做不了。”
聽到這話,路野不由打了個寒戰,光是方矜壽這一點,就已經難以接受,還要跟那些垃圾待在一塊。
仇肆既然能說出,就證明做起來時會更絕,光是想想都要窒息,真這麼做還不如把他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