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猶豫,屏息轉身,快步離開,幾乎是小跑著進了彆墅,隨後將門鎖死,這才深吸了一口氣。
“你怎麼了?中毒了?”路野抬頭看向他,有些疑惑。
白鈺澤想了一下,這臭味兒可比毒氣彈要猛得多,搖搖頭,“你不會想知道的。”
小誠站在角落閉目養神,看到他進來,立馬睜開眼睛,直勾勾盯著他,讓人想忽視都難。
他被看得渾身不自在,還能怎麼辦,答應的事情肯定是要兌現的,慢慢走近,“小朋友,不用這麼看著我,我不會食言的。”
他找了找,之前在家休息時,許之誠總喜歡粘在他身邊,為了能夠好好休息,他便教許之誠做手工打發時間。
雖然做出的大部分東西都不太符合那個年齡段的小朋友,但在他看來,小誠一定會很喜歡,那是一個以許之誠為原型的小擺件。
這個擺件是他給肉鬆做“禮物”時,一塊兒做的,再加上許之誠用心,質量自然沒得說。
在白鈺澤將東西拿出的一瞬間,小誠臉色一變,他萬萬沒想到驚喜會是這個,原以為能看到許之誠的照片,知道他生活無憂就已經很好了。
“說吧,還想讓我做什麼?”
白鈺澤明白他在想什麼,把擺件塞他手裡,“我是那種言而無信的人嗎?沒有要求,收好,這可是許之誠親手做的。”話畢,他轉身離開。
小誠一個人站在無光的角落中,小心翼翼將擺件捧在手心,借著窗邊投射的微光細細打量著,像是在對待什麼絕世珍寶,久久難以釋懷。
白鈺澤走到原先坐的地方,看著像個大爺一樣的祁溟寒,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抬腳踢了踢沙發,“祁少爺很會找位置嘛,起來。”
“過獎過獎,一般一般。”
他一愣,隨即反應過來,這人是在報剛才那一腳之仇,“你的心眼兒就和針眼一樣大。”
“那邪神大人就是穿針的線。”
他白了祁溟寒一眼,大不了他不坐了,這裡又不止這一個沙發,再找一個就是。
這麼想著,他找了個離祁溟寒最遠的,和其他人也有段距離,彎腰整理,用濃霧墊好,準備坐下。
“等等!”
可惜,似乎已經喊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