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厭熾平時很不著調,但絕不可能會想要害他性命,他也不願相信厭熾會害他,如果和他猜測的一樣,那就隻能親自動手了。
厭熾看著眼前的粉發少年,他自成為邪神以來,一直儘職儘責,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不過是經曆得多,全都看透,不想繼續給係統賣命罷了。
白鈺澤是他見過最與眾不同的一屆邪神,我行我素,完全不把無限世界的規則以及主神係統之類的一切想要約束他的東西放在眼裡。
這樣的生活是他想要的,也是他不可能得到的,因此他一開始心生怨氣,怨氣又滋生恨意。
所以他逮著機會就想捉弄這位新貴,想要毀掉白鈺澤,把這個不可一世的少年拖下神壇。
可在這個過程中,他發現了些不一樣的東西,他發覺,這個人會改寫無限世界的規則,這個人本身就是規則。
這樣一個可以幫他實現自己所不能實現願望的人,能帶給他自由的人,他怎麼可能會動殺心,這種想法簡直不要太蠢。
“甜心是在懷疑我嗎?真是令人傷心的結論,你怎麼知道我的牢籠僅在這裡呢?你的敵人遠比你想象的要強大得多。”
白鈺澤看著厭熾眼中極力掩飾的落寞,久久不語。
其實他並不是想要懷疑誰,隻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再加上那些不聽話的濃霧不斷作祟,背後的東西一直挑釁。
而他們卻連那些東西是什麼,在哪裡都不知道,他此刻確實有些不理智,太過草木皆兵了。
“哎呦呦,瞧瞧我們甜心這眉頭皺的,都能開山地車了,讓祁家少爺瞧見,還當是我欺負你呢,彆真是想著怎麼殺我呢吧。”
不得不承認,厭熾總是有法子讓他一秒破功,那做作的語氣加上欠揍的話,讓人想不生氣都難。
“前輩的舌頭不想要了?”
“怎麼?你也對人肉感興趣啊?可惜我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吃飯了,那些垃圾隻會讓我的肉又苦又柴,入不得口。”
說完這話,他意味深長地看向路野,“不過嘛,我看那個小巧克力不錯,一身腱子肉,肯定好吃。”
路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