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溟乂坐的位置可以很好的觀察到門口,見到進來的隻有祁溟寒,倒茶的動作一頓,隨後將其他茶杯收起來。
“稀客呀,請坐。”
看著男人臉上虛偽的笑,祁溟寒眼中閃過一絲寒意,並沒有立即坐下,而是打量了一圈兒四周。
這是一棟與剛才被燒彆墅完全不同的房子,布局、裝修,都比外邊的那些彆墅要好得多。
暗紅色調的搭配既不會很壓抑,又極具神秘感,每處細節都彰顯著主人的品味很不一般,總體來說很符合祁溟乂的形象。
“下次不用穿得這麼正式,我會以為你真的很歡迎我。”
“下次嗎?還會有下次?希望吧,請坐。”祁溟乂再次強調。
這次祁溟寒沒有再拒絕,走上前坐在對麵的位置,看著男人將倒好的茶放在他麵前。
茶香四溢,縈繞在鼻間久久不散,是很好的茶,可他不太喜歡這些東西,和倒茶的主人一樣,透著股虛偽。
見他沒有動,祁溟乂端起麵前的茶杯輕抿一口,像是在和他展示沒有毒一樣,“不喝嗎?這地方想要得些茶葉可不容易。”
“不喜歡,父親對你……”
本來還端著一副儒雅架子的祁溟乂瞬間煩躁,“停停停,如果你是來為祁家求情的話還是閉嘴吧,不然我會忍不住殺了你。”
看男人不再繼續頂著那張虛偽的麵具維持所謂的高風亮節,他這才滿意,他這個弟弟也不過如此。
任何人都有弱點,隻要對“症”下藥,自然可以一招製敵。
“為想要殺了我的人求情?溟乂,你似乎會錯意了。”
男人忍不住笑出聲,如同聽到了天大的笑話,“殺你?那群把傳宗接代奉為聖旨的老古董會舍得殺你?彆開玩笑了,哥哥。”
這個稱呼從祁溟乂口中說出,還真是出奇的彆扭啊,他將視線從男人瘋狂的表情上移開,看向窗外。
兩人都沒有再說話,周遭安靜下來,氣氛陡然壓抑得讓人喘不上氣。
他知道祁溟乂對祁家的恨很深很深,哪怕這人表現得再毫不在乎,他也能看出。
可是他向來不是健談的人,更何況麵對的還是祁溟乂,真是個難辦的差事。
“我想你應該明白,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你不必對我抱有敵意。”
“對對對,我怎麼會對親愛的哥哥抱有敵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