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的癲狂如果不是一開始就商量好,他真覺得這小子不像演的。
不由感歎,還好他先一步用擺件喚醒了少年僅存的良知,這要是真讓那些東西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暗紅色的液體滲透他的衣服,妄圖順著毛孔鑽入體內,全程幾乎沒有任何感覺,隻是有些細微的刺痛。
這要是不小心沾上,恐怕要等到發作才會發現它的存在,而那時,它已經和血液融為一體,藥石無醫。
可惜,他們纏錯人了,白鈺澤是邪神,濃霧護體,這些液體是鑽不進去的,就算鑽進去,邪神的血可比這東西毒多了。
誰死還不一定呢。
不管是哪種情況,對於白鈺澤來說,都不是什麼大問題,但他現在要表現得很痛苦,迷惑背後的東西。
厭熾適時出現,氣喘籲籲地跑過來,一臉驚慌,“祁家,祁家人不見了!甜心,甜心你怎麼了?”
厭熾和小誠對上,兩人假模假樣地比劃了幾下,直到衛生間不再有液體滲出才停下。
白鈺澤從地上爬起來,摸出倒地前藏的瓶子,暗紅色液體已經被儘數吸入。
這會兒幾人已經借著打鬥,移到了相對比較安全的衛生間。
厭熾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些東西也忒蠢了,陪它們演戲都多餘。”
他沒好氣瞪了眼厭熾,“隔牆有耳的道理,前輩不懂?”
厭熾撇撇嘴,將衛生間的燈關掉,之後就站在門口的位置沒再動。
小誠盯著他手中裝著液體的瓶子,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最後還是一言未發。
瓶子不大,就是順手從祁溟乂家裡拿的玻璃花瓶,就連蓋子都是直接用濃霧塞住。
暗紅色的液體在瓶子內扭動著,卻怎麼也無法突破那層濃霧屏障。
三人安靜地待在狹小的衛生間,另外三人則隱匿於沒有開燈的二樓。
祁溟乂經常活動的區域是一樓,因此一樓的“監控”不多,經過剛才一鬨,已經全部跑去了不常有人的二樓。
黑暗中,三人連呼吸都放得很輕,細微的動靜是從通往三樓的樓梯口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