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這才看清厭熾現在的模樣,男人衣服上滿是斑駁的汙濁液體,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首先可以肯定的是這些液體不是排泄物,再看那個小鬼,它身上也不全是黑色,很大概率這些液體是它的血。
難怪白鈺澤那麼嫌棄,這樣的厭熾換誰不嫌棄。
仇肆和路野不約而同地向後退了一步,“樓下已經解決了?”
“當然,我們甜心出馬,絕對靠譜,是吧,小甜……”厭熾說著就要過來搭他的肩膀。
白鈺澤急忙朝一邊躲,生怕沾到那些惡心的液體,“前輩再靠近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厭熾知道這人有點兒小潔癖,撇撇嘴,難得沒有步步緊逼,小聲嘟囔。
“乾咱們這行的哪個能保證不碰上惡心東西,這麼愛乾淨當什麼邪……啊!”
聽到這話,白鈺澤也顧不上臟不臟了,衝上前狠狠擰了一把,阻止了某人的口無遮攔。
他的身份如果可以,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讓這些朋友知道才好,雖然仇肆很有可能已經知曉。
但能瞞一個是一個,他不想被人恐懼遠離,更不想被人猜忌誤會,這個身份越少人知道,對他來說越好。
他瞪了一眼厭熾,警告意味十足,又平淡地望向其餘兩人,冷靜詢問。
“不用搭理他,他經常抽風說一些不著調的話,你們調查得如何,剛才是要追什麼東西嗎?”
這前後差距之明顯,隻要不瞎都能看出。
厭熾隻覺得自己的肉都要被擰掉了,疼得直跳腳,甜心下手也太狠了,他以後說什麼一定要離遠點兒。
路野樂嗬嗬地看著笑話,絲毫沒察覺到男人未說完的話意味著什麼,“也沒什麼,就是仇肆一驚一乍的,你們來了就好了。”
想到白鈺澤的問話,他撓撓頭,看了看四周,“不是我們不開燈,這裡沒有電,窗簾也是直接釘在牆上,打不開。”
話都讓他一個人說完,仇肆也沒什麼要說的,畢竟隻要開口,就繞不開要提到祁溟寒的行蹤。
他們都在變相“保護”著唯一一個不知情的人,也就是路野,有時候,沒心沒肺也是一種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