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熾不慌不忙地上了樓,一眼就瞧見了滿臉興奮的路野,“哎呀,瞧瞧這手指頭,看來是不能吃了。”
仇肆冷冷的看他一眼,那眼神兒跟刀子似的,不知道的還以為傷了路野爪子的人是他呢。
“這麼瞧著我做什麼,無限世界有規定吃人犯法嗎?還有,剛才要不是我和甜心,他早掉下去了,誰吃飽撐的會去推他。”
不等仇肆開口,白鈺澤涼涼地補了一刀,“現在開始,無限世界吃人犯法,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屍體也算!”
厭熾愣住,表情瞬間變得比死了親爹還難看,雙目因為太過激動,滲出血淚來,配上那發癲的表情和聲音,甭提多驚悚了。
“你想要我死就直說!改什麼規則!白鈺澤!你這是虐待空巢老人!啊!!!”
他被吼得耳朵疼,嫌棄地看了眼厭熾,丟了包紙巾過去,“再喊一句,包括動物的,你一口都彆想吃。”
這話果然管用,厭熾一秒靜音,憤憤地撕開紙巾包裝,抽出,在臉上擦了擦,接著使勁兒揉搓紙巾,仿佛那是白鈺澤的肉一般。
如果眼神兒能殺人,他已經被仇肆殺死幾輩子了。
好不容易扳回一局,白鈺澤內心甭提多開心了,正所謂春風得意馬蹄疾,不要半路開香檳,就在幾人說鬨時。
四樓傳來腳步聲,祁溟乂站在四樓台階上,一步步走下,掃視眾人,那蔑視眾生的姿態,仿佛腳下是什麼成王之路似的。
吵鬨聲戛然而止,眾人一同看向樓梯口的位置,下來的隻有他自己,汀蘭不見蹤影,白鈺澤不動聲色看了眼芷蘭。
小丫頭微微搖頭,表示沒有生命危險,準確來說,人就在四樓,呼吸和心率都正常,應該是,睡著了。
“各位不聽祁某的警告也就罷了,還把祁某的家拆成這副模樣,祁某若是繼續無動於衷,如此懦弱,恐難向家中長輩交代。”
這話說得,剛才也不知道是誰斬釘截鐵自己和祁家沒有任何關係,現在這是認了什麼新爹娘?
白鈺澤忍了又忍,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難聽的話,他怕自己說出來會破壞現在這個微妙的氣氛。
厭熾可不在乎那麼多,他這會兒怨氣比這裡所有厲鬼加一塊兒都要重,“原來祁家有兩個兒子呀?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他問問白鈺澤,又問問仇肆,妥妥的就是在故意埋汰人,“看來大家都不知道,那祁少爺是在認賊作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