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成為邪神的人本來就沒有幾個是正常的,精神狀態太穩定是會被逼瘋的,像他和白鈺澤這樣的正正好。
一個玩兒累了,假死脫身樂得自在;一個一言不合就開擺,管它無限世界是死是活,自己不受累就好。
主打一個隨心所欲。
不懂的發瘋的邪神早就變成過去式了,隻有以自我為中心,又會忽悠,啊不,安撫主神係統的邪神才能健康長壽。
小誠手中那個與他密切相連的燈籠已經被濃霧暴力分離,沒有強拆,隻是脫了層皮而已,可以看到骨頭的那種脫皮。
“穩定了?那就快起來,我們的路還遠著呢。”
少年依舊死死護著懷中的東西,但並沒有對白鈺澤表現出敵意,看樣子已經有些清醒了。
沒關係,他可以等,反正那些霧一時半會兒也蔓延不過來,這麼想著,他朝長廊儘頭望去。
這一看可不得了,是他低估了這裡的危險程度,先前的霧還隻是隱約能瞧見,現在已經能清晰看到是什麼顏色。
說綠不綠,說黃不黃,總之不像是什麼好東西。
厭熾注意到兩人的視線,冷哼一聲,“二位爺終於舍得關注這邊的情形了?再不幫忙我可吹不動了。”
他原本以為這些霧的移動速度已經夠快了,沒想到這還是厭熾阻攔後的成果,這要是沒攔……
後果不堪設想,屬實不是什麼值得深思的好問題,他也不管小誠現在如何,拉起少年。
“走,再不走死在這裡,這輩子都彆想見到許之誠。”
聞言,小誠如夢初醒一般,指著濃霧深處,“那邊,是那邊,那裡有聲音。”
剛恢複過來的少年敘述時還有些艱難,不過白鈺澤能看懂他要表達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往那邊去。”
小誠點點頭,反握住白鈺澤的胳膊要往裡去。
厭熾眼眸微眯,返回攔住,“小朋友,你可要考慮清楚,傷到白鈺澤可就是與整個無限世界為敵。”
其實就算厭熾不來攔,他自己也不會這麼輕易就跟小誠離開,畢竟濃霧深處很危險是明擺著的事實。
小誠想要解釋,可語言功能剛恢複,說起話來很困難,隻能用最簡單的詞語概括,“鏡像,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