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幾人完全通過那個狹小的通道來到一個寬闊的洞穴,白鈺澤心中的大石頭才落了地。
方才在通道裡看著這邊挺亮堂,還以為出口會很大,實際上幾乎要趴下才能進入,出口特彆小,直徑也就半米左右。
三人進入後,來不及休息,搬起洞穴內的石頭將出口堵住,即便出不去,也比被逼到無路可退要強。
洞內什麼也沒有,正中央是一汪湖水,不知從哪裡投下的光,波光粼粼,清澈見底。
就連先前的陰冷也消失不見,看上去一片祥和,和他們剛才的逃亡形成鮮明對比。
外界的聲音全部被隔絕,他們不由自主放鬆下來,這裡實在是過分美好,就像那片湖,稍不留神就會沉溺其中。
“小朋友可得小心,這臭水溝可不像表麵看上去那麼簡單,掉下去就出不來嘍。”
厭熾說著,撿起一顆石子拋入湖中,石子好一會兒才沉底,蕩起層層泥土,原本清澈的湖麵變得渾濁不堪。
看來這所謂的“底”不過是偽裝罷了,這片湖遠比看上去要深得多。
經過剛才費勁兒的奔跑,白鈺澤莫名有些腿軟,不知道是不是腿上的傷又出了問題,忙找了處乾淨的地方坐下。
“辛苦前輩仔細些了,小誠過來。”
眼下沒事兒人就厭熾一個,他那條胳膊已經長好,擺擺手表示明白了。
小誠聽話地走近,知道他要乾嘛,主動拉起受傷胳膊的袖子,從外表來看,沒有異常,“沒事。”
“有事沒事不是說說就能決定的。”他將少年緊握的拳頭攤開,指尖發黑,和厭熾砍掉的胳膊一樣,正在潰爛。
不過也正如小誠之前所講,他體內有抗體,毒發得會慢一些,可是再怎麼慢也無法改變結局,還是得想辦法治療。
“古人雲:世間萬物,相生相克,三步之內必有解藥,雖說咱們已經走出這麼遠,可換個角度來看,有毒的是那條通道,解藥自然就在這裡。”
厭熾這話說得在理,白鈺澤不是沒想過用湖水清洗傷口,隻是覺得不靠譜,又擔心湖水不乾淨,加重傷情。
正當他猶豫不決,小誠開口,“試試,我又不會死。”說著,少年起身朝著湖水走去。
他上前攔住,“我們還不清楚水中有什麼,直接觸碰很危險,你先等等,彆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