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念俱灰間,一隻與眾不同的手抓住了他,以一種不容抗拒的力量將他拉出那個牢籠。
與此同時,力竭加上缺氧,他整個人已經幾近昏迷,彆說看清麵前的人是誰,睜眼都費勁兒。
祁溟寒一手攬著瀕死的白鈺澤,一手抓著那條繩子,把兩人帶離湖水。
這一番操作下來,看似沒多長時間,實際已經過了近一個小時。
厭熾在岸上等的焦躁不安,想下去又怕全軍覆沒,隻能拚命拉動繩子,想要把兩人拽上來。
當看到那麼大一團黑影出現時,他心都涼了,還以為又有什麼東西上來了,武器都已備好,沒想到是一拖二的祁溟寒。
急忙幫男人把兩人拉上來,看著昏迷不醒的兩人,厭熾本能地想去看看白鈺澤,但一看祁溟寒在,轉身去了小誠身邊。
好在這小子命大,白鈺澤給他的那個擺件裡邊有部分濃霧,危機時刻保他一命,除了嗆了點水,沒什麼大礙。
白鈺澤那邊就比較糟了,赤裸的上身布滿深深淺淺的抓痕,最深的一道是在左腰,甚至能夠看見肋骨。
蒼白的臉上滿是血汙,雙目還在不斷冒血,胸口一丁點起伏也沒有,簡單的急救以及人工呼吸已經沒有任何用。
所有特征都在告訴眾人,這是一具鮮活的屍體,白鈺澤已經死了,並且死得很慘。
祁溟寒是最清楚這一點的,他很平靜的看著地麵上的人,眼中沒有一絲波瀾,就像是在看什麼無關緊要的東西。
厭熾忍不住走上前,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怎麼樣?”
“死了。”
“死了?你告訴我他死了?他可是邪神啊!你說清楚,他怎麼就死了!”
祁溟寒依舊麵無表情,把揪著衣領的手拉開,整理好衣服,那冷漠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祁溟乂呢。
“留得全屍已是萬幸,節哀。”
厭熾這次是真的怒了,憑什麼就這麼一句不鹹不淡的“死了”就把他從小看到大的人判了死刑,他不接受!
“祁溟寒!今天這個事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讓你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