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他強打起精神,在小誠的攙扶下一同離開了洞穴。
正所謂水火不容,洞內熊熊燃燒的烈火和不太平靜的湖水,正是這一點的縮影。
回去的路上沒有任何異常,甚至連那些可怖的屍體也已經不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重歸平靜,除了白鈺澤的死。
邪神的死亡並不能使這一切結束,隻是換來了短暫的安寧。
從前,厭熾就像遊蕩於人世間的一縷孤魂,沒有什麼值得他關注。
現在不一樣了,他有了目標,他一定會把那些傷害過白鈺澤的人全部乾掉。
偽神也好,主神也罷,他要保的人既然死了,那就讓那些害死白鈺澤的人來陪葬。
——
彆墅內,祁溟乂被方矜壽帶來的人嚴防死守,生怕他逃走後會鬨出什麼幺蛾子,而當事人正坐在沙發上悠閒地喝著茶。
“你們不用這麼緊張,你們的老大很快就會回來,不過救他的人嘛,就不一定能全部回來了。”
聞言,仇肆眼眸微眯,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祁溟乂話語中隱含的其他意思,下去的三人中會有人死在那裡。
路野雖然聽懂了,但不太沉得住氣,“都這樣了還不老實,非得把你綁起來嘴也堵上才行是吧。”
祁溟乂不氣反笑,抬手將茶水倒滿,指尖一彈,“這麼大脾氣,來,喝點茶降降火。”
茶杯飛到一半,被坐在他對麵的方矜壽截下,裡邊的茶水一滴未落,原原本本地放回了他麵前。
“祁先生自己享用就好,比起品茶,我們這些粗人更擅長殺人。”
祁溟乂勾唇一笑,拿起茶杯隨手丟向後方黑暗處,“可惜咯,隻能賞給那些小畜牲了。”
待到茶杯被暗處的人接住,他接著道:“真是失禮,忘了給各位介紹,祁某膽小,養了些看門狗護身,它們,也很擅長殺人。”
這不就是拐彎抹角罵他們是畜牲嗎,路野這個暴脾氣,剛要開口,被方矜壽抬手製止。
“難怪瞧著祁先生格外眼熟,原來是動物隨主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