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深奧的話題他不會和路野討論的,不然總有種欺負人的感覺,“照片我收下了,這件事不要再和任何人提。”
路野對自家老大的話可謂是奉為聖旨,點點頭,語氣堅定,“您放心,從現在開始,我就沒見過什麼照片,不,我就沒打開過那床頭櫃。”
祁溟寒向來是一個不拘言笑的人,這會兒看路野這般,反倒有些想笑,難怪白鈺澤樂意和他組隊。
雖然腦子笨了點,但忠誠度極高,這種指哪打哪的彈藥庫誰不喜歡。
當然,他這可不是貶義,見慣了人性冷暖,能夠和沒什麼心眼兒,三觀還正的人待在一起,不用考慮那些爾虞我詐,何嘗不是一種享受。
想到這,他突然想到了仇肆,也不知那人現在如何,以祁溟乂的性子,總歸是不可能把人殺了的。
現在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白鈺澤那邊,他沒有告訴任何人自己的計劃,就這麼消失不見,是不是說明早就察覺到隊內有問題。
不過走到這裡的人都已經死得差不多,隻剩下來時的幾人,想來應該不會再出什麼差錯。
小誠和張秉之這種有自我意識的隱患還真的不足掛齒,張秉之有信念,絕對寧死不屈,小誠有軟肋,真出了什麼事,拿捏起來也很簡單。
隻希望白鈺澤那邊能夠順利,還有汀蘭,兩個小丫頭被牽扯進來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希望大家都能平安。
這件事因祁溟乂而起,無論他承不承認自己是祁家人,傳出去後那些人都會把過錯推到祁家人身上,這就是世道。
當真相公之於眾,所有人都需要付出代價時,人們便會迫切地需要一個替罪羊,來掩蓋他們所犯下的罪,替他們承擔那些罪。
這時,祁溟乂就是最好的人選。
對於祁家,祁溟寒和祁溟乂一樣,巴不得這個吃人的家族早日傾頹,可話又說回來,不能以偏概全,一棒子打死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