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可能,是在暗示他們毀掉一棵這樣的樹,就可以離開這裡?
雖然荒繆,但也不是完全不可能,比起前者的遙遙無際,厭熾更願意相信這個解讀。
“準備吧,咱們說不定要砍樹了。”
紀殮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砍樹?這地方烏漆麻黑的,哪兒有樹啊,“呃,你是不是翻譯錯了,會不會是讓我們種樹?”
謔,這家夥簡直比他還離譜,還種樹,怎麼不說是讓他們去沙漠造出一片綠洲,“你說的有道理,你去種吧。”
說完這話,厭熾不等他反應,轉身就走,至於去哪兒,當然是根據現有的規律接著往前走,萬一瞎貓碰上死耗子,找到樹了呢。
看他離開,紀殮愣了愣,急忙跟上,“大佬,我瞎說的,你彆丟下我啊,大佬。”
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霧團入體的原因,現在居然又活過來了,半點不見剛才那副要死不活的模樣。
沒幾步就追上了厭熾,生怕自己會被落下,也真是笨,恐怕是重傷後遺症,腦子不太好使。
也不想想,霧團在他那裡,他才是活地圖,那麼緊張厭熾走不走做什麼,再者說,就算真遇到什麼危險,厭熾又不是百分百就會去救他。
“跟就跟好,走丟我可不負責。”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還是放慢腳步等紀殮跟上,霧團是個好東西,這麼丟掉太可惜。
厭熾一邊走一邊繪製出走過的路線,他發現一個規律,每次大轉彎換方向幾乎都是因為他們離說話聲來源太近。
這就給人一種被圈養的感覺,外邊那些說話的人就是所謂的“觀眾”,看著他們上演一出又一出自相殘殺的戲碼。
這就是祁溟乂的目的?他覺得沒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