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平成立馬起身,裝作殷勤:“我陪你?”
胡亭亭都快煩死他了:“不必,那裡都是女兒家,你去乾什麼。”
馬平成其實也很煩她,立馬就坐下了:“那我在這兒等你。”
胡亭亭下了樓,隨便找了一個閒人過去,把張光宗帶了過來,兩人在角落裡忘情擁抱在一起,那叫一個難舍難分。
張光宗深知見麵機會難得,飛也似地把她拉到了無人的地方,這才輕聲對她道:“亭亭,你去哪兒了?怎麼不來見我了?我去了你家,門房不讓我進,還打了我……你怎麼了?”
“什麼?!”胡亭亭急了:“他們怎麼敢打你!!”
她心疼地撫摸他的臉:“一群老刁奴,我回去就弄死他們。”
“彆,”張光宗拉住她的手,溫柔款款:“亭亭,你告訴我,為什麼忽然不來見我了?你可知我這幾天日日都在想你?”
“彆提了!”胡亭亭非常煩躁,“還不是那個馬平成,他……”
她忽然想到什麼,一下子瞪大眼:“你跟他夫人,真的……”
“沒有!”張光宗搖頭:“連你也不信我?其實我也沒想到,馬兄他刻意與我結交,待我出奇得好,居然是為了這個!他有隱疾,想找我借種,那天我送他回房,他們夫妻忽然出手對付我,還給我下藥……”
他好一番解釋,胡亭亭立馬就信了,厭惡地道:“我就說那個馬平成娘兮兮的,還愛哭,不像個爺們兒!”
她頓了一下:“可我爹非要我嫁給他!”
張光宗垂了垂眼:“他畢竟是國公府公子……我,我隻是一個鄉下窮小子,我確實配不上你。”
胡亭亭連忙抱住他:“我才不稀罕什麼國公府!什麼公子我都不喜歡!我隻喜歡你一個!”
張光宗感動道:“亭亭!”
他趁熱打鐵,緩緩道:“那你願不願意與我私奔?”
胡亭亭想起胡萬貫,心裡有些害怕,一時沒答。
張光宗隨即道:“亭亭,我們約一個地方,你想法子讓馬平成帶你過去,然後,我們打暈他,借他的馬車離開縣城,我在城外備好馬車,一離開縣城便換馬車,你爹再厲害,也一定找不到我們的!亭亭,你不想與我永遠在一起嗎?”
胡亭亭當時就心軟了,點了點頭:“好,那我多帶一些銀票,我們先躲一段時間,過個一年半載,我爹肯定就不會再找我了!”
兩人很快商議定了,又親熱了好一會兒,胡亭亭才回去。
馬平成坐在房中,一手支著頭在打瞌睡,她一推門,還把他嚇了一跳,笑道:“亭亭,你回來了?”
胡亭亭一看他就覺得厭煩,皮笑肉不笑地道:“嗯。”
馬平成一看她的臉,心裡也嘖嘖兩聲……你說說,這麼饑渴麼,掛了一臉幌子,那小嘴都快啃禿嚕皮了吧?
然後他一尋思,這也不能浪費啊,立馬道:“要不我們回去吧,我看了看這店裡的點心單子,沒有一道你喜歡吃的。”
胡亭亭已經見過了情郎,也無心敷衍他了,立馬答應下來,兩人就回去了。
胡萬貫不在家,胡夫人又不是她親娘,看了一眼,隻當是兩人親熱了一下,心裡就是一定,含笑點了點頭,兩人就各自回房了。
胡萬貫聽說之後,也挺高興,他是男人,在他看來,皮肉滋味兒,可比什麼情情愛愛靠譜多了。
於是等過了兩天,胡亭亭攛掇馬平成,要去城外的觀音庵上香,胡萬貫立馬就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