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
伍雪青正想說,忽然看見她身後的蕭炫,語氣頓了頓,“呃,你男朋友?”不等她回答,“不怪你,畢竟賴正輝訂婚了。”
蕭炫:“……”一番苦心喂了狗。
“有事說事,沒事以後彆瞎叫。”嚴華華努力按下脾氣,板著臉,“再這樣你下次彆來了,我伺候不起。”
“得得得,是我錯,我向你們道歉,對不起,對不起啊。”伍雪青深知自己說中對方的痛處,不以為然地道了歉,“說正事,華華,你知道那姓柏的有多少身家嗎?”
“我怎麼知道?這個你應該去問蘇蘇。”
女人間的紛爭不能摻和,否則局麵更亂。
“小嚴,我先走了。”蕭炫向嚴華華打了一聲招呼,正待要走。
“哎哎,蕭老師,彆走啊!”伍雪青忙叫住他,“你的學生不是在休閒居工作過嗎?有沒聽他們談過這方麵的事?”
嚴華華皺一下眉,對她的失禮言行頗不滿,“人家哪有你這麼八卦?”
“哎你彆吵……”伍雪青不耐煩地打斷她。
可能不想因為自己連累嚴華華,蕭炫好奇地問:“怎麼突然這麼問?”
“好奇唄,對了,你們知道嗎?”伍雪青一臉神秘地看著他和嚴華華,“姓柏的捐了好多錢給養生館添置醫療器械,還聘請幾位婦科醫生,說是為了村子服務,其實大家都知道他是為了誰……”
“……我找人查過,他就是一名小商人,總資產不過幾億,花不起這筆錢的,裡邊肯定有貓膩。”
“你還查人家?”
嚴華華這回算是徹底服了,扔下“神經”二字便提起那筐新挖的芋頭開始清洗。蕭炫一個大男人更不可能跟伍雪青談很久,隨便聊幾句找個借口離開了。
就現在這種情形,芋頭飯下次再吃吧。
伍雪青見沒人知道答案,不禁撇撇嘴角,一群無知村婦愚漢,難怪隻能活在農村。
“哎,青青,你還沒跟韓公子聯係上?”女友甲嬌聲問,“瞧人家這恩愛秀的,生個孩子就捐了一座醫院,滿滿的都是錢啊!人以群分,韓公子那麼有財將來不比這個差,你要抓緊了。”
“你以為我不想?”伍雪青白她一眼。
那位韓公子行蹤飄忽不定,她找不到機會有什麼辦法?唯一的機會就是那場婚禮,他來是來了,但從不落單。要麼一堆保鏢跟前跟後,要麼和另外兩個男女坐在一起。
當時她保持端莊的儀態、舉止優雅走到他跟前。談笑風生的三人齊刷刷地向她望來,不知為何,她刹那間頭皮一陣發麻。
她一直認為自己高高在上,在那一刻才發現自己也是遭人俯視的存在。
三人中,最其貌不揚的不知名男子向她淡淡一瞥,嚴厲而高冷的君王氣勢迎麵壓來;美豔性感的海大小姐姿態優雅,身子微歪,像個慵懶而尊貴的女王麵含微笑地打量她。
溫文爾雅的韓公子坐在他倆中間顯得泰然自若,氣場相當,俊逸的五官漾著一抹笑意看過來。
“這位女士,您有什麼事嗎?”
語氣如春天般溫暖,氣場如寒風般凜冽。
“沒,沒,抱歉,我認錯人了……”她抵不住三人的彪悍氣勢以及好奇打量小動物般的目光注視,十分卑微地匆匆退下逃離現場。
尼瑪,那是她懂事以來第一次這麼狼狽,第一次嘗到什麼叫自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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