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回事?!”詹斯見狀終於失去冷靜,無比驚愕地瞪著來人。
許先生斂起笑容,同樣看著門口進步的兩人。
“秦嶺如氏?”
婷玉和昌叔一同進來,被人道出來曆,不由聞聲瞥去一眼。
見是一位白大褂,她漠然問:“你是誰?”
“霍老是許某的老師。”五十歲左右的許先生態度溫和。
婷玉聽罷,停下來向他微微矮一下身。
她的行事作風大家都很清楚,許先生不慌不忙地回個禮。
“你們搞什麼?!我要向國際投訴你們……”
眾人對他的叫嚷置若罔聞,昌叔早已來到保溫箱旁邊,一向表情冷硬的老臉緩緩舒展,露出一點淺淡笑意。
“五官跟少華很像。”老人態度慈藹。
婷玉聽罷也過來一看,綻開笑顏,眸裡閃爍著驚喜。
“發膚隨母。”
真是好孩子!
她的直覺沒錯,巫醫族後繼有人了。微薄的巫力告訴她,兩個孩子中有一個具備學醫的天賦……沒關係,自己還沒生呢,以後他們有伴了。
“喂,你們……”
許先生瞟他一眼,“詹斯先生請冷靜,他們是產婦的家屬,你為什麼還能清醒站著心裡沒點數嗎?”說罷,從地上拿起隨行人員手中的攝像機對準保溫箱。
所有人倒下了,雙方隻剩下一個代表,為什麼呢?
資料顯示,那個小院子至今無人能突破。
那股來自東方民間的神秘力量,讓人心生敬畏。
祖父團代表隨即明白過來,不過他沒撿地上的攝像機,而是碰碰眼鏡然後站在保溫箱旁邊。
“哎唷,小乖乖,我是你們的姨母……”婷玉難得開心地逗著孩子。
女性的溫柔聲線與母親有點像,一直酣睡中的孩子小手動了動。
終於,在萬眾期待之下,倆孩子眼皮同時動了動,緩緩睜開。
女孩兒的眼睛像兩顆大又圓的黑珍珠,晶瑩透亮;男孩兒的眼睛是淺棕色,清明透澈,像顆玻璃珠似的。
沒有灰眸,連一點近似的可能性都沒有。
祖父代表團極度失望,許先生也有一點,但華夏人性情內斂,掩藏得好。
“唷唷,看看我們是誰?”昌叔仍在逗弄。
婷玉挺直腰,往兩位代表臉上掃了一眼,“既然你們已經看過,該把孩子還給他們的父母。”轉臉望著門口的一名護士和醫生,“請把孩子推到產婦身邊去。”
醫生和護士看看雙方代表團,雙方忍不住再次看一遍,確實沒發現灰眸的痕跡,隻好眼睜睜看著孩子被推走。
“許先生,不如我們商量一下,給孩子們做個全身檢查。”
“醫院已經檢查過。”
“那是你們,我們還沒做。”
“這你得問孩子父母,不管他們是什麼人,我們尊重公民的一切權益,包括人權。”許先生笑看祖父代表,幽默道,“今天謝謝詹斯先生的指教,希望你們能夠明白人權的真正涵義。”
說罷,踢幾腳躺在地板上的人們,“起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