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少華邊看邊琢磨了一下:車厘子樹,流言,自己的不幸,彆人的幸運,村裡的安保狀況,蘇蘇的個人情況……這麼巧,除了車厘子樹,其他事那小姑娘都在無意中知道。
車厘子,大部分人直稱櫻桃,樹是櫻桃樹。
偏偏她在那間小飯館聽到的是車厘子樹。
據她自己說,小的時候,父母經常在她麵前提這個名稱。
印象最深刻的字眼,最能觸動一個人的神經。
萬事皆有可能的概率不高,太多巧合因素的背後往往有一雙黑手在暗中推動。
“再仔細查查,或許有人給過她心理暗示。”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
如果周沫沫是一時起意倒不怕,更不用搬家,直接把敵人解決就行了。隻怕有人針對他,如果是,就算把家搬到天上也沒用。
按常理分析,他爹不可能弄死自己的孫兒。
也不是華夏官方,因為她和孩子們是本國公民,弄死乾嘛?
國外勢力?
槍械,自製炸藥,任何一種武器都可以輕易弄死她,何必慫恿一批學生作死挑戰亭飛的能耐?在蘇蘇生第一胎的時候,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身邊有一位用毒賊厲害的姐妹。
那幾個學生仗著保護法護體,就算把人撞流產頂多讓家屬賠點小錢了事。如果家屬沒錢,從此拖著拖著就沒事了,對她們一點損失都沒有。
“周定康現在是什麼狀況?”柏少華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問。
柏少君翻翻新鮮到達的資料,“還行,家裡多了一個小子,周先生利用自己的住房貸款租了一間鋪麵在城裡開兒童服裝店,他妻子在家帶孩子,日子過得不錯。”
“他還有房子?”
柏少君明白他的意思,“過今晚就沒有了。”
那就好。
記得華夏有一段名句,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
小姑娘嬌生慣養,根本不懂什麼叫苦日子。
可惜她尚未成年不好追究,但周定康與他簽過約,聲明日後若敢為了宅子來搞事,後果自負。
不管他知不知情,女債父還天經地義。
自己也是當爹的人了,一身兒女債豈是說著玩的?
雖然小姑娘被亭飛揍了一頓,那是人家姐姐故意不用毒,直接用拳頭替妹妹出氣,與他無關。
他有他的處理方式。
話說回來,今天這一場明顯是針對蘇蘇腹中的孩子,沒有要她命的意思。否則就不是騎單車,而是直接開轎車進村把人撞死。
餘嵐當初就是被人撞得不能生育。
她和蘇蘇都是異能者,都懷著小孩。
會是餘薇嗎?
如果是,那她簡直蠢得無藥可救,居然選擇這種時機動手……
等蘇杏一覺醒來,迎接她的是飛撲到床邊的一雙兒女。孩子們天真的笑顏將她心裡的陰鬱清空了,娘仨在床上玩耍一會兒,孩子爹上來催她們下樓吃飯。
至於搬家的事,柏少華把事情簡單分析一遍,蘇杏就此不提。她相信婷玉今天能讓自己毫發無損,同樣相信他能護自己和孩子周全。
而她再怎麼不濟,逃跑專用的異能隨時準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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