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雲嶺村受了委屈,餘薇打電話向親媽哭訴委屈,結果被結結實實地訓了一頓。
棒子加甜棗是常見的教育方式,無論是在職場或者在個人教育方麵。
訓完之後,餘母好一通勸慰,讓二女彆再搭理那個哈維斯。
無論女人再怎麼喜歡一個男人,對方如果屢次讓她在敵人麵前難堪,足以證明他要麼無能,要麼無情,都不是好對象。
按目前的情況看,那個哈維斯八成屬於後者。
所以,餘薇一直被姓柏的打臉,對方一點都不緊張,更不會替她出頭。見她沒人撐腰,那膽小如鼠的蘇蘇才敢在她麵前氣焰囂張。
經母親一番分析,餘薇覺得有些道理,狠狠發誓不再傻傻地被男友利用。
不,是前男友了。
對方不是說等她完成任務就可以見麵嗎?呸,見個鬼,她要和他分手!看看到底誰怕誰。
她決定聽母親的,去京城住一段時間散散心。如果能邂逅一位權貴子弟就更好了,氣死前男友。
在家躲了幾天,餘薇終於打起精神出了門。
她準備再去雲嶺村一趟,向姐姐道彆,讓對方打理梅林客棧。
親媽讓她說完就走,不管老姐答不答應。
對於孤立無援的餘薇而言,親媽的話就像一盞明燈,她隻管聽從,不必考慮原因。
她的車剛開到門口,碰巧伊凡找上門。
“嗐,哈維斯交代你的事做了嗎?怎麼不給答複?”
餘薇滑下車窗瞅著他,態度傲慢,“麻煩你轉告他,老娘最近搭上個小鮮肉,他愛咋咋滴吧,彆煩我。”
說完駕車離開,心情一陣舒暢。
扔下伊凡一個人站在街道邊,看著她離開的方向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給三哥電話知會一聲,對方哦了聲,語氣輕閒,“又一個廢物……”華夏儘出繡花枕頭,除了會暖.床,一點用處都沒有。
於是,去完成任務的人變成伊凡。
由於父兄急於知道結果,伊凡緊隨餘薇的車後去了雲嶺村的休閒居,不料撲了個空,兩棟屋子空空如也,沒人。
一打聽,才知道老哥夫妻去京城接孩子,可能要過幾天才回來。
伊凡給家裡通報消息之後,並不著急走,倚在出租車旁瞧瞧左右的兩棟屋。
蘇宅是嫂子的,柏家的房子向著蘇宅……他了然於心,垂眸一笑。
老哥是個坦承人,對心上人的愛慕心思表現直接,泡妞的手段簡單粗暴,而且很有效。
見過家裡這麼多兄弟,好像隻有這兩位被逐出格蘭家族的老哥在認真生活,在享受平凡人生的樂趣。
另一位老哥也在異國他鄉的農村開了一間酒吧,也和當地一位姑娘結了婚,育有倆孩。他們那邊沒有人口限製,懷了便生,聽說那位三十多歲的嫂子又懷了。
兩位老哥脫離家族,經濟狀況不如其他兄弟那麼優渥。
這位老哥身邊有一位華夏老頭跟著,華夏人出了名會做生意,他能賺錢並不奇怪。那位老哥不像他這麼走運,離家時帶的錢做生意虧了不少,剩下一部分在維持生活。
加上酒吧生意的收入,嫂子的工作收入,一家人其樂融融。
伊凡曾去問過那位老哥,後悔麼?
那位老哥笑了笑,給兄弟調了一杯雞尾酒,“你不懂,你們都不懂,這才叫生活。”
人人都有煩惱,窮人有,富人有。
窮人的煩惱隻有一個,沒錢。
富人的煩惱很多,有人覺得無聊,人生找不著方向;有人在煩惱怎樣才能保住屬於自己的錢財;更有的人享用著無上財富,卻天天心裡忐忑不安,食之無味。
因為擔心哪天自己身敗名裂,哪天小命不保。想逃?可惜逃不了……
各種各樣的生活方式,無論哪一種都不輕鬆。
唉,伊凡靠在車旁眺望菜地,眼神變得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