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反正她到處傳。卿哥,讓你家少賢少摻和小唐兩口子的事,小心惹禍上身。”
柏少卿心下無奈,那位堂弟根本不聽他的。
柏少華也很無語,唐蕊前幾年還好,這回看她變了不少。
容顏已老,厚厚的一層粉遮不住她臉上的細紋。身形消瘦顯得很苗條,穿著小套裙一副纖細柔弱的姿態,卻無半分肉感。
說句不禮貌的話,他對這種被生活榨乾水分的骨感美人下不了口。
這種想法的確很無禮粗暴,但女人把自己當成一盤菜端上桌,就不能怪他以食客的身份作出評價。
自輕自賤者,必遭其辱。
三人邊走邊聊,後與幾位差不多年紀的男女鄰居一起出去聚了大半天,從中得知不少童年往事。
尤其那位大鼻聰所知甚多。
俗話說不打不相識,最了解自己的往往是敵人。
柏少華對這邊的童年往事印象很淡,唯獨對這位兒時玩伴印象深刻一些。
小的時候,兄弟倆各自說著遭遇,比如這個——
“最討厭那個張聰,整天說我勾二嫂,我連二嫂長什麼樣都不知道。他鼻子大大的,我們都叫他大鼻聰。”小少華鬱悶地皺著小眉頭,“他老扔我石頭,我想學功夫揍他一頓,可惜媽咪不讓,說我浪費時間。”
“我會,我教你。”小艾伯認真道。
小少華眼睛一亮,驚喜道:“真的?!”
小艾伯點點頭,“嗯,父親讓我學的。下次他再扔石頭,你直接揍他的鼻子。”
“好!”
小哥倆擊掌為盟。
……
就這麼的,各自充實而熱鬨的一天過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蘇杏依舊帶著小染、小能隨柏大舅去西城各大圖書館的珍藏室開眼界。
上午九點多,柏少華獨自在自己廂房這邊的走廊看書,天氣炎熱,池塘裡的錦鯉在水裡遊來遊去。
小菱小野跟小朋友去玩了,還說要給二舅公看病。
柏少華叮囑女兒必須讓姨母作最後的診斷便放行了,自家兒女天資聰慧,行事越來越穩重,他很放心。
就像小時候的自己,從未讓父親擔心失望過。
約莫十點多,通往院外的走廊儘頭進來一個人。
他抬眸瞧了一眼,而後繼續看自己的書。
兒子對自己態度冷淡,柏女士也不在意,徑自進房搬一張凳子出來坐在他對麵。
“母親怎麼來了?我不想跟您吵架。”柏少華緩聲說,眼皮都不動一下。
“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學你弟弟那樣稱呼我。”柏女士歎了一下,“母親,祖母,這些冷冰冰的字眼一點親情都沒有。”
“可您一直希望我成為弟弟那樣的人。”
“我希望你像你弟弟那樣聰明,不是學他的言行舉止!”提起小兒子,柏女士有些動氣,“你也是當爹的人了,望子成龍的心情你難道不理解?”
“我對孩子沒什麼要求。”柏少華神色平靜,“但身為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我會儘量做到,比如一個完整的家庭,健康的生活環境,讓他們做想做的事情。”
“說到底你是怨我以前忽略你。”
“不,”柏少華抬眸直視母親的臉龐,“我隻怨你為什麼這麼多要求,而我的要求您從未理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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