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似對她關心不足,還對他毫無怨言,這不是正常現象。加上這小巫女好學,之前在安德那裡強硬進入精神最深處冒險,又能自己跑出來,不能小覷。
想到這裡,某人的眼睛眯了一下。
蘇蘇和他結婚前後,正是那小巫女初次嘗試催眠術的時候。那多管閒事的姑娘明明很討厭、很防備他,卻又灑脫放手讓好友和他過婚姻生活,自己則遠走他鄉遊學。
為啥呢?
答案隻有一個。
那名女傭也是一位精神異能者,是他特意挑來伺候的。一旦發現她有異常馬上就可以應付找到破解的方法,孩子媽根本不必受這份罪。
難怪那女人溜得這麼快,原來是心虛。
柏少華讓孩子媽安睡,自己悄然起身走出陽台,不顧時差給某人打電話,等了幾秒對方才接。
“你給她做過暗示?”他緩聲問。
身在雲嶺村的婷玉不打算替自己遮掩,“有何不妥?”
很正常的好伐,不然她怎麼放心讓好友嫁給一頭披著羊皮的狼?本來是用來防他的,沒想到入侵她精神的人不是他,是另有其人,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男人和女人的想法不一樣。
自己老婆被人不知不覺下了暗示,難免心中窩火,頓生警惕。
“你知道施術失敗的後果嗎?”
“你知道她跟你在一起有多危險嗎?”
兩人說話的口吻不高不低,平淡無奇,卻擁有同樣的分量。
“她跟你說過什麼?你都知道些什麼?”柏少華目光清冷。
有很多事他想知道,可她不說,隻能靠他自己猜,一知半解。
“我知道她想找個安全的地方隱居,如果你不來,她一個人在雲嶺村會過得好好的。”婷玉冷漠道,“如果你無法保證她的安全,我勸你還是放她走的好。”
離開他,她就安全了,無論未來或是現在。
婷玉說完便結束了通話。
柏少華獨自在陽台站了良久……
半夜,蘇杏被餓醒了。
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憶起今天白天發生的事,摸摸頭,已經不痛了,有點沉。這些都不打緊,那位特裡夫人的話她記憶猶新,忙看看身旁,咦?沒人。
掀開被子下床出去找人,有些事要提前告訴他做好準備。
沒多久,她在三樓的書房找到他。
“少華。”
麵容冷淡的柏少華聞聲抬頭,“醒了,頭還痛嗎?”
“不痛了。”蘇杏穿著拖鞋噠噠噠地過來,坐回自己的專屬位置,“少華,今天你四姐……”
“那是冒牌貨,不是老四。”
“哦,那位特裡夫人說艾伯討厭藝術,你喜歡彈琴唱歌……呃,我好像答錯了,怎麼辦?她會不會憑這句話認定你是你弟弟?”
柏少華聽罷,揚起嘴角,“她在誤導你讓你緊張,然後套你彆的話。我們兄弟隻討厭畫畫,彆的愛好都有一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