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柏的在G城知道她的能力,當晚就找人在她熟睡的時候下了一道精神催眠,隻要她有向人透露他的真相和傷害蘇杏的意思,當場自殺。
這種地雷,她分分鐘可能踩到。
所以說那人是個沒有情感的動物。
她從他的想法中看不到親情,友情,和愛情,隻有契約和責任。
他待人的態度是溫和的,心是冷的。
所以她超級佩服他的另一半。
夫妻倆肩並肩的場麵她見過,兩人的情緒變化不大,霸道總裁那種疼妻子入骨的浪漫和濃烈情感,她半分都感覺不到。
僅能在日常的一些安排中看出,他對她是有那麼一點溫情。
很冷清的一個人,蘇杏能跟他相處十二年並樂在其中,說明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挺配的。
當然,這是彆人的家事,外人管不著。
看完條約,筱曼爽快地提筆在合約上簽了自己的大名。
……
今年村裡多了一位成員,最開心的人莫過於雲非雪、周子葉。
因為對方也是一名單身貴族,越來越有伴。
女人們一高興,少不了一場歡樂聚會。
那一晚,雲氏點心屋熱鬨非常,襯托出隔壁三合院的安靜來。
三合院的一樓,寬敞而溫暖的和室裡,兩位衣著各有特色的女性圍坐一起喝茶,品嘗點心。
一舉一動,各有各的風情韻味。
旁邊有輛嬰兒車,還有一位十六歲的女孩陪著一個小男孩在玩耍。
她們正是三合院一樓的租客,兩位和式美人各有一個化名,一個叫森田櫻,一個柳惠雅姬,本名幾乎沒人知道。
柳惠正在另一間茶室招呼客人,對方是樓上的客人,特意來三合院過年。
姑娘們本來習慣用敬語的,奈何嚴華華勸她們儘量在稱呼上入鄉隨俗,彆再引發事端。開張時遭遇變故,男人又長期不在家,她一個女人但求平穩安定。
“華姐好像從來不參與她們的聚會,”森田拿起柄杓從釜中舀了一瓢熱水,輕淺笑道,“平時跟她們也不多親近,莫非以前鬨過矛盾?”
嚴華華笑了笑,“哪有什麼矛盾?她們年輕,我年紀大了,沒有共同話題怎麼聚?”
“你這是妄自菲薄?蕭前輩說過,你是個自強自立的好女人,家裡全靠你一個人在打理。”森田的態度溫柔而嚴肅,“光憑這一點,她們,包括我們姐妹沒有一個比得上你。”
單身貴族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算什麼成就?
至於那個蘇宅的,沒有男人的支持,她的生活鐵定一塌糊塗,沒什麼可驕傲的。
而且嚴華華生完二胎後,一個人忙裡忙外,身材早已恢複到婚前的狀態。帶著一歲多的小女兒重新製作視頻,獲得粉絲的千萬個點讚。
說句客觀的話,整個雲嶺村最能乾的女人要數嚴華華,再無旁人。
“嗐,反正談不來就是談不來,習慣了。”嚴華華不在意這些,笑問,“對了,你們今年的生意怎樣?”
“還可以,養活我們三姐妹並不難。”
“那就好,老蕭一直擔心你們的生意做不下去,經常問起……”
對嚴華華來說,各有各的圈子,不必強求融合。
夜深了,孩子們已經睡下。
嚴華華肩上搭著一件長長的厚披風,站在自己獨立一棟的小院子裡,仰望夜空,悵然若失。
男人越來越能乾了,經常寄錢回來,唯獨不見他的身影。
銀行卡裡的錢每添一筆,她就心疼一次,仿佛看見他在外邊端盤子的情形,雖然他每次都在電話裡笑說是在辦公室工作,不辛苦。
夫妻分居兩地,是為了給孩子創造更好的生活條件。
她明白的,從來不敢抱怨。
每到夜深,她的心底才悄悄生起一絲期盼,哪怕一年一次也好,她希望回來的不再是一筆筆冰冷的款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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