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倆沒複婚,哪來的離婚?和平分手罷了。”嚴華華一眼看出她的心思,好心解釋說,“這男人啊,就是比女人放得下。隻要不愛了,甩甩衣袖就走了。”
湯力是,柏少華是,沒想到連她家蕭炫也是。平時看著老老實實的一名教師,到了彼岸,心就變了。
她不知道那女人是誰,蕭炫說是他同學,那晚參加一位朋友的生日party。時間太晚,對方一個年輕的女孩走夜路太危險,便讓她在他的出租屋住了一晚。
男人說這種話,以為遠在大海彼岸的女人會信嗎?
男人就像風箏,線一斷就失去控製,最終落在哪裡已跟她沒關係。
讓她拋下倆孩子漂洋過海去捉奸?那樣沒意思。夫妻之間如果失去信任,勉強在一起還有何意義?
所以,她給他半年時間,如果不回來她就起訴離婚。他離家五年未歸,她已仁至義儘,休想再拖著自己不放。
傷心欲絕嗎?沒有。
她此刻有的是一番情義喂了狗的憤怒,夫妻分居五年,再深的情感也淡了。
嚴華華這模樣,蘇杏哪能看不出來?感情問題是最麻煩的,勸離勸合都不好,最終都會得罪人。
於是,她不勸不回複,安靜傾聽,拿起書開始翻閱。
這些都是未來的她學過的,溫故而知新,所處的環境不同感覺也不同。
“蘇蘇,你跟少華結婚這麼久,去過他們家嗎?”見蘇杏還靜得下心看書,嚴華華忍不住找話題,“我以前聽小薇說他是貴族之後,人家那門檻恐怕不容易進。”
“沒關係,我家門檻低,他肯過來就行。”當上門女婿也不錯。
“如果他不回來呢?你不怕嗎?”
“怕有什麼用?身為現代女性還怕活不下去?”
嚴華華一聲輕笑,沒說話,繼續喝自己的酒。與其擔心彆人,不如先擔心自己。柏少華再花心也不至於讓前妻和孩子餓死,雲嶺村的房產估計全是她的。
還有南投那間商場和其他物業,少了一個男人而已,身上有錢心不慌。
比自己好多了,蕭炫隻彙了幾十萬回來,之後一切都是她在打理。除了顧全生意養家糊口,還要管教兩個孩子,她容易嗎?
“蘇蘇,你不如讓休閒居也提提價,趁小百合還住這兒。”基於同病相憐,嚴華華建議說,“不管你跟森田有什麼恩怨,我們都有孩子要養,何必跟錢過不去?”
“生意上的事我不懂,安德他們自己會拿主意。”
“你就不怕他們中飽私囊?”嚴華華簡直無力吐槽,“錢要掌握在自己手裡才是你的,你把錢袋讓彆人看管,知道這是多大的誘.惑嗎?”
見她這麼理智,蘇杏深信嚴華華不會輕易被生活打垮。兩人日常互相膈應有小矛盾,但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所以,蘇杏感激她的提點,笑笑說:“我不是經商的料,也不靠那家店的錢生活。以前少華都是讓他們自己管理不插手,我又何必橫插一腳?謝謝了。”
她沒說的是,少華離開三個月之後,她的帳戶每個月會存入一筆錢,小彭說是少華給她的生活費。孩子們開了帳戶,包括小染,三個的零花錢一樣多。
說實話,蘇杏很佩服餘嵐和嚴華華,她們很能乾,不靠人也能過得很好。尤其是嚴華華,孤身一人帶著倆孩子生活,那種滋味隻有當過媽的人能體會。
不像自己,要她一個人帶大三個孩子,怕是天天以淚洗臉打小人。
當然,有機會讓她體驗住洋樓遛狼狗的富太太生活,她是不會矯情推拒的,難得有機會享享福嘛。
等確定孩子爸不回來了,要在彼岸生太子繼承皇位,她再……
“蘇蘇,好像有人找你。”
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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