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杏歎氣,自知這是最為妥當的,便點頭應下。
把婷玉送回去之後,蘇杏總算鬆了一口氣。
脫下鬥篷掛好,瞧瞧寧先生送給小野的手抄,心裡有了主意。
她決定在走之前把這三套書冊掃描打印出來,裝訂成冊再給兒子,原件放回密室收藏。
雖然沒有空間,密室的存在和空間相差無幾,聊勝於無。
區彆在於,它無法永久保鮮食物。
打開電腦,上網看看自己發布的關於那塊玉璧的任務,依舊無人接。而且,她發現酬金由一萬美金添加到三萬,看看修改日期,正是柏少華回來沒多久。
瞄一眼時間,已是淩晨。
想了想,蘇杏關了電腦離開蘇宅。
秋之夜,風蕭瑟,絲絲清涼。婆娑月影灑滿地,恍若銀霜。
遙遠記憶中的今年今日,她在異國他鄉偶望皎皎月色,涼由心生。哪曾想過,自己一朝噩夢驚醒,居然能過上淡泊清幽從此暢快人生的一天。
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筱曼說她是重生,而她自認是夢一場,恰如古人所言,死生的差異就好像夢與醒的不同,不可究詰。
既不可深究,自己便學學古人今朝有酒今朝醉,幽賞秋月,秉燭夜遊。
趁機和某人重溫“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甜蜜和浪漫。
她悄然來到柏家的圍牆外,看著書房透出來的燈光。
“嘿,羅密歐,你在家嗎羅密歐?”唯恐吵醒兒子,她聲音輕柔,富有情感。
正在專心工作的柏少華:“……”嘴角抽抽。
她不回家而是出現在窗邊,意味著他的工作結束了。關電腦,他不慌不忙地把椅子滑到窗邊探頭一瞧,無語。
隻見窗下,他家的圍牆外站著一位東方版朱麗葉。
生怕他沒聽見,俏皮的她踮起腳尖正要再唱一遍。見他現身,忙開心地朝他揮揮手。
手肘輕閒地擱在窗邊,他饒有趣味地打量她一眼,“你還演過話劇?”
“嗯哼,”蘇杏輕提裙子的兩邊,優雅地向他微微屈膝行一個禮,輕盈而笑,“怎樣啊羅密歐,夜色如此的美麗,你要不要和我私奔?”
不答應她可要生氣的。
某人挑挑眉,這位朱麗葉美是夠美了,脾氣不咋滴。他站起來,一手撐在窗邊縱身躍出,眨眼間已安然落在她跟前。
在他麵前,蘇杏放棄矜持歡快地撲進他懷裡,抱住他的腰,踮起腳尖親他的下巴一口:
“陪我到蓮湖散散步。”
他能說什麼?早料到了。
柏少華摟著她的肩,兩人踏著月色向蓮湖移步。
“不想去?”
“嗯,但不去不行。”
“記得帶上錄音筆。”
“我知道。”
必須帶,那是絕佳的防身武器,出門在外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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