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田又是一愣,不得不輕笑回應:“那倒是,還是嵐姐看得清楚。”
“年紀大了,總不能白活。”餘嵐說完,開始認真檢查蕭陽的功課。
“不打擾了,我家裡還有客人,先走了。”森田知道這是逐客令,找個借口禮貌鞠了一躬,安靜地起身離開。
餘嵐瞧她背影一眼,心想,等嚴華華回來得提醒她一下,此人不可深交,心機深沉慣會利用人。
“姨姨,我渴。”小豆豆拉拉她的手腕,弱弱地說。
“哎,姨姨這就給豆豆倒水喝。”
摸摸小女孩臉上軟乎乎的嬰兒肥,餘嵐心情特好地返回屋裡倒了兩杯水出來……
再說森田,緩緩踩著透過樹蔭灑在地麵的斑駁燈光,麵沉如水。
回到茶室時,正在教小百合茶道禮儀的柳惠見她臉色不好,便問:“你怎麼了?”
“沒什麼,”森田調整一下心情,看向小百合時神色溫柔,“今晚外邊那麼熱鬨,你不去看看?”
“有什麼好看的?”不等小百合回答,柳惠已冷下臉來,“這是在打咱們的臉,你還去看?”
“心胸放寬些,那是正宗舞伎,肯定有值得百合子學習的地方。”瞄見小百合目露驚喜,連連點頭,森田不由笑了,“去看看吧,彆離太近,遠遠看著就行。”
“嗯!”小百合用力點了一下頭,興奮地跑了出去。
等她離開,柳惠不滿地看著森田,“你明知他們不歡迎她,何必讓她自討難堪?”
“不難堪哪有人憐惜她?”
森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神色淡然,“你也看見了,姓柏的無論做什麼都沒人敢管,連那幾個狗眼看人低的老頭也捧著他。小百合若能攀住他,以後誰敢小看咱們?”
今晚的她怨氣很濃,這是相當罕見的,她一向喜怒不形於色。
柳惠瞅她幾眼,主動給她倒茶,“受誰的氣了?你剛不是去華姐家嗎?”
“彆提了。”森田鬱悶。
餘嵐不是普通人物,本指望她為了朋友兩肋插刀找那柏、蘇協商什麼的。繼續開放醫院,是造福鄉民的好事。結果好心沒好報,反被她嘲諷鄙視了一頓,氣死人了。
一個克夫克子克全家的女人,牛氣什麼呀?會賺錢有什麼用?連個繼承人都沒有。
柳惠見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知道她現在的心情特彆差,便岔開話題,“那高公子的約還去不去?他先前說要給姓柏的好看,結果連個屁都沒放,沒必要應酬他了吧?”
“不行,”森田放下茶碗,“他再沒用,也不是我們能惹的。先吊著,以後碰到麻煩至少有個人幫忙。”
也對,柳惠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再說小百合,歡天喜地跑到蓮湖廣場外邊,人多,她要踮起腳尖扶著岸邊的欄杆極力往最熱鬨的地方張望。
“小合?你在乾什麼?”有路人見她如此,不禁問道。
小百合聞聲回頭,露出單純的笑容,“看她們跳舞,我學得不夠好,要多看。”
“那你到前麵去看嘛,這裡能看見什麼?”
“沒關係,我看得見。”小百合牢記森田的叮囑不敢逾矩半步,生怕又給姐姐們添麻煩。
如此一來,確實讓人看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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