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指名道姓,就可以肆意胡說,就算被人聽見也無可奈何。
可那什麼姓蘇的,生了三個小孩,男人經常出門做生意,在村裡……有心人一聽便知道在說誰。
最毒婦人心,尤其是她們那張嘴,殺人不見血。
千百年來,女人最愛往女人身上紮死刀子,麵對男人的錯連屁都不敢放一聲。
馬玉嬌一股怒火直衝腦門,她未婚生子被人說,人家已婚生子照樣被人說。
人家過什麼日子關她們屁事!
她還認為這些長舌婦該拔舌頭,再扔進火海燒成烤乳豬呢。
“老伍,”馬玉嬌走到陽台邊,“你說長舌婦為什麼喜歡背後說人是非?是性生活不和諧?還是她們人老珠黃沒男人喜歡,家裡又沒東西給她們用,隻好出來找人晦氣?”
她嗓門洪亮,保證上下隔壁幾間房的人都聽得見。
“隻有那些家庭不幸的人,才希望人人像她們那樣不幸。好像自己家沒有女兒、孫女似的,也不怕遭報應!”
馬玉嬌緩口氣,然後繼續,“想要男人呢,你們可以包幾隻小鴨子。窩囊點的,到網上上買情.趣用品回家慢慢享用,一大把年紀的天天荒著確實挺可憐……”
伍建軍對馬玉嬌的反應默默笑了下,彈一下煙灰,沉緩說道:
“嬌嬌,說話彆那麼粗魯,直接給她們父母、男人和兒女的單位寄一箱情趣用品。選最受歡迎的,讓他們記得把家裡的狗喂飽,彆放出來禍害人。”
“這主意好!”馬玉嬌瞅一眼隔壁透出燈光的陽台,“哼,給你們十分鐘時間趕緊給我退房滾蛋!要不然,我叫幾個兄弟過來讓你們開開葷。我錢不多但男人多,讓你們說個夠!”
伍建軍噗哧地笑了,“彆為難我兄弟。”難啃。
“找些十幾年沒見過女人的礦工,年輕力壯,保證他們見了母豬賽貂蟬,你好我好大家好。”在火頭上的馬玉嬌什麼話都敢講。
隔壁房間的三個女人正在興頭上,一邊啃鴨脖,一邊聊著這幾天打聽來的八卦消息。
冷不丁被懟,不由麵麵相覷。
其中一人反應過來,不禁惱羞成怒朝陽台方向啐了一口。本想回懟,但聽對方那嗓門不是什麼善茬,還有男人在,頓時萎了。
欺軟怕硬是多數人的天性,她們知道最儘頭的那間是豪華客房,住在裡邊的肯定不是窮人。
出來旅遊散散心,說說八卦滿足一下口舌之欲輕鬆輕鬆罷了,不想惹是生非。若被人查出家裡的地址,往家裡寄那些羞死人的東西,她們這幾張老臉往哪放?
於是,三人一邊暗暗咒罵對方生孩子沒P眼,一邊趕緊收拾衣物下去退房。
匆忙中,骨頭、垃圾扔了一地。
出了這檔子事,她們不打算下次再來,索性放肆一回。丟臉就丟臉,反正沒有熟人看見。
如今的雲嶺村極少出現事故,有時候能叫到出租車。如果叫不到,前台的男服務生會開小麵包車送客人離開。
在雲嶺村上夜班的,多半有一位男生。
聽見樓下的動靜,馬玉嬌站在陽台邊,居高臨下冷冷地瞅著三個四十歲左右的婦人匆忙上車離開。
她神情不屑,狠聲呸了一下。
“你們才認識幾天,這就護上了?”伍建軍就稀罕她這點潑辣勁,向她伸出手。
馬玉嬌意會地過來坐在他腿上,嗔道:
“我看不慣那些人的嘴臉,怎麼滴,隻準她們在背後說三道四,不準我當麵懟麼?哼,要不是顧及小趙和素馨,我拿刀進屋讓她們當麵說清楚。”
伍建軍笑了笑,不說話,繼續想著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