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他用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還沒掛,便聽不知哪裡砰的一下槍響,“啊——”原本八卦的人群出現騷亂,尖叫,人們開始彎著腰四散逃竄。
幸好圍觀的人不多,又有警察在現場安撫和維持秩序。很快,人群被成功疏散了,接著又來了一批警員四下搜索,查找可疑人物。
之後的情形蘇杏一無所知,她和柏少華,還有那幾名華人一起迅速離開了現場。
“現在怎麼辦?酒店回不了,沒有護照我們哪兒都去不了。”幾位同胞擔心地說。
“要麼找大使館問問?或許他們有什麼辦法能幫你們。”蘇杏建議說。
也隻能這樣了,在國外遇到困難找自己人嘛。
“先找個地方坐等消息,”柏少華很有經驗兼友善地提醒,“剛才隻有一下槍聲,說不定是有人走火。如果酒店沒事會很快聯係客人,你們不用太擔心。”
“你們好像一點都不擔心。”夫妻倆的淡定,讓某些人心裡不平衡。
“哦,我們的護照證件隨身帶著呢。”蘇杏拍拍包包說,有證件在手,想走就能走。
至於行李,與性命相比不值一提,不要也罷。
話雖如此說,蘇杏和柏少華還是陪他們找了一間咖啡廳吃點東西,等消息。
那邊隻是一場小騷亂,咖啡廳裡的人幾乎都在議論這件事,同時在這裡又找到幾位同胞。
人一多,蘇杏聊天的興趣就沒了。她和柏少華獨坐一張桌子,也談起方才的槍聲。
“剛才的槍聲是怎麼回事?”蘇杏想起柏少華剛才打的電話,“不會是你吧?”
“這是疏散人群最好的方法,總不能告訴大家你有預警功能。”柏少華理所當然地說,望向她的胸口,“感覺如何?好像還是跳得很厲害,不如我幫你定一定。”
說罷,作勢伸手欲按向她的胸。
被蘇杏一巴掌拍開,“彆鬨……”
身邊的人不同,麵對危機的心境自然不同。當然,自身的能力也是讓她安心的一個因素。
在場的人裡,大概隻有他倆還能安然若素,該吃吃,該喝喝。還好兩人行事低調,沒有人察覺他們在正兒八經地打情罵俏。
眾人坐立不安地又等了兩個多小時,終於傳來消息,酒店那邊已經清除隱患,大家可以安心回去了。
為表歉意,客人們今天的食宿消費全部免單。
看著大家興高采烈地返回酒店,懷著僥幸的心理說應該沒什麼事,乾脆多住一晚明天再走。
柏少華在和隔壁一位絡腮胡大爺聊天,蘇杏也坐著一動不動,咖啡杯在手中轉啊轉。
她的心還是跳得很厲害,可她沒有理由阻止大家回去。瞧,剛才把人群疏散之後,並沒有什麼不幸的事發生。
有時候,她不得不懷疑自己的預警是否正確。
看著咖啡廳的門口,蘇杏神色複雜。
柏少華回過頭來,靜靜看她一眼,話裡帶有一絲調侃:“怎樣?是回酒店呢,還是直接去機場?”
蘇杏的內心掙紮了下,為求心安,隻能忍痛割愛,“去機場。行李不要了,能幫忙找人運去燒掉嗎?”比如垃圾焚燒爐。
自己用過的東西,不要了,也不希望彆人亂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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