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我偶爾發現原來村裡能上網,但我們沒有權限,不知為什麼。”有人說著,疑惑地望著大家,“你們家有沒這種情況?”
“有,但我老公可以上……”
“是呀,我家也是……”
蘇杏一直沉默著,慢悠悠地喝茶不說話。筱曼瞧她一眼,也是一語不發。
“蘇姨,你家能上網嗎?”終於有人問到她。
蘇杏微微一笑,“我電腦上不了,有事直接問機器小管家,它什麼都知道。”它的知識麵很廣泛,“我對外界的新聞不感興趣,因為無能為力,不知也罷。”
“那不是自欺欺人嗎?”有人索性說白了,“外界動亂歧視女性,把我們女性當成弱者,當成玩物。現在連身邊的人也開始看不起咱們,真是讓人氣憤。”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靜默不語。
見大家不開口,身為主人家的蘇杏隻好出言相勸,“是你太敏感了,自己男人什麼德性自己不清楚麼?”
“正因為清楚才驚訝,外界也確實存在歧視現象,”有人說出心中的憂慮,“我有一次到辦公室給我男人送飯,無意中聽到室內有人說男人的時代來了……”
在有能力的男人眼裡,這場災難禍福相依,幸存者能重返三妻四妾、佳麗三千的天堂年代。
“那有什麼,如果你有能力也可以三夫六郎的。現在年代不同了,女性有資格爭取平等的權利。”蘇杏微笑說,引起眾婦人的竊笑。
“怎麼爭?女人的體力和男人相差太遠,沒法爭。”有位婦人頗憂心,“看看村外那些女同胞,他們男人冷眼看著她們受苦無動於衷,大家不覺得心寒嗎?
她們的今天或許是咱們的明天,你們真的完全不擔心?”
這番話讓眾人斂起笑意,神色凝重。
“白蘭說得對,其實梅林各村和我們雲嶺村是幾十年的鄰居了。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我們是不是應該幫一把?”有人遲疑地看看大家說。
有人讚成,也有人反對。
“怎麼幫?大家都是女人,讓我殺雞可以,讓我打土匪明擺著送人頭。”
“難不成眼睜睜看著外邊的女同胞生不如死?”
眾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蘇杏,“蘇姨,聽說柏先生之前有派人清理襲村的變異人,能不能再想法子救救外邊那些女人?力所能及幫一把,好過見死不救。”
“是呀,需要我們幫忙的話儘管開口,一定全力支持。”
這下子倒是達成了共識,齊刷刷地盯著蘇杏看。
蘇杏淺笑,“我就知道你們今天無事不登三寶殿。”
那位白蘭輕笑了下,“我們是沒辦法,實在不忍心看著外邊的姐妹受儘苦楚。同時無法理解村裡的一些製度,既然能上網,為什麼我們女人沒有權限?”
大家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現代女性,對具有歧視性質的製度十分關注與敏感。
“這個你們可以向村辦公室提意見,相信他們會給出一個滿意的答複。”蘇杏臉上的微笑漸漸淡去,“至於救人的事,恐怕要讓你們失望了,這事我管不了。”
“為什麼?您不試一下怎麼知道管不了?”村裡誰不知道她男人有些妻管嚴?她若開口,他斷然不敢拒絕。
“女人的苦應該由女人來解決,說說看,你們都有哪些看家本領?”蘇杏掃視眾人,“懂機算計嗎?能黑進村裡的係統的話可以改變權限,會打架的可以衝出去解救外邊的同胞,。”
這番話有些賭氣的成分,眾人聽得麵麵相覷,各自對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