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靜的晌午,烈日當空,玉鶴山山腳的高溫令人幾乎窒息,四周連一絲微風都沒有。
通往山裡的小道邊跪著五個年輕的女子,她們長相清秀,身材豐滿,卻神情萎靡,容顏憔悴。
她們是容清菡的隊員,以蓮姐為領隊,前來投靠玉鶴山巫莊。她們在外邊實在活不下去了,姐妹們或多或少跟過一個男人,本指望他們與她們互相扶持。
誰知那些男人色迷心竅,竟然私底下決定讓哪個女人生孩子,哪些用以取樂。這種現象很常見,如今也沒人在乎頭上綠不綠,但求遍嘗美人爽不爽。
總之,她們要麼跟男人,要麼被男人跟,下場都一樣。
有位姐妹拚死抵抗,然後她就死了;有位姐妹接受現實,三年生了三個,身子剛好些又懷上了。
現實太可怕,她們不得不組隊出逃。
東聯的門很容易進,性彆是女的無限歡迎,這太詭異了。所以她們轉投玉鶴山的巫莊,畢竟大家是故人。雖然曾經有過矛盾,她們仍抱著一絲希冀過來。
奈何巫莊莊主不講情麵,門檻特彆難進。她們在此跪了三天三夜,第一天有人出來說了拒收,從此無人過問。
此刻的她們又饑又渴,幾乎累至半死。
就在她們以為撐不下去時,一小籃子麵包遞過來,籃子裡還有兩瓶水。
眾女有氣無力地抬頭看了一眼,對方是一位年輕男子,目光憐憫地衝她們說:
“吃完就走吧!莊主言出必行,不會輕易改變的。”
怕被她們纏上似的,男子說完便匆匆轉身返回車上。車隊緩緩前進,接著消失在小道上。
眾女等車隊一消失,立馬各搶一塊麵包啃了起來。兩瓶水分著喝,一人一小口又可以撐上幾天。
方才那男的她們認得,是巫莊的采購隊成員,運送蔬果去東區市集換取日常用品。隊伍裡有人懂瞬移,功夫不夠能走的距離有限,隻好一段一段路地走。
曾經有人打過采購隊的主意,沒用,一旦進入玉鶴山的範圍,無論對方藏在什麼地方莊裡都能察覺。
那就是女巫的力量。
有見識的人卻覺得,肯定是玉鶴山裝了某些高科技檢測係統,它根據出入人數的數量判斷是否有外人跟進山莊。
石長生就是這麼認為的,想起剛才那些可憐的女人,他心裡略不好受,“莊主為何不肯收留她們?大家不是不知道女性在外邊的情況,多幾張口而已。”
況且那些女人都是異能者,收進來不用浪費晶石進化,對山莊有百利而無一害。
“好像說她們中間有奸細,”何安溫和解釋,“唉,自古以來女人對女人下手最狠最無情,不知她們誰是誰非。”反正不是他的家人被拒之山外就行。
哪怕進山的路就在眼前,那幾個女人也不敢踏前一步。未經允許跨越巫莊規定的地界,她們會立馬變成傀儡。
命如紙薄的年代,她們不敢越雷池半步。
“莊主自有考量,咱們管好工作就行了。”許文軒的心態最輕鬆。
他在巫莊看不到歧視,看不到男尊女卑或女尊男卑,這就夠了。
妹妹許萱也嫁了人,兄妹倆各有一個孩子,生活徹底安定下來。至於那兩位在西北的好友,多年不見,以後大家各安天命。
娶寧家女的時候他發過誓,哪怕倆好友過來也不相見。為啥?因為對方曾在西北呆過,莊主不希望有任何意外發生。
這一點他能理解,作為一莊之主,要為整個山莊著想,行事必須謹慎防範。
不過,他能理解,不代表彆人也一樣。
他和石長生、何安都是巫莊的女婿,娶了寧家女。女婿跟莊裡其他男異能者一樣的地位,輪流在山裡巡邏、打獵,輪流出外置力生活用品,順便長長見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