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那女孩就像一隻誤闖虎穴的小白兔。她的同胞四處奔走,希望找到證據證明她的清白。太天真了,這件案子已成定局,不可能有證據。”
說話的男子是當地一名資深警員,那女孩是華夏人,在Y國留學的一位語言文學博士生。不僅精通現代語言,連本國人民都看不懂的古文字她居然懂。
正因如此,她受到一支考古隊的邀請幫忙翻譯出土文物的文字。
很不幸,這位聰穎而美麗的女士最近惹上一樁麻煩。
她所在的考古隊出事了,一批出土不久的價值不菲的古董不翼而飛。諸多證據證明,她是最大的嫌疑,麵臨各方的起訴。
“或許真的是她,你不能憑外表判定一個人是否有罪。”調酒師淡然說。
他與這位警員很熟,平時很聊得來。
誰知,那位警員醉眼醺醺地擺擺手,取笑說:“年輕人,這世間有太多黑暗你不懂。上頭催促給她定罪,找個黑鬼當她的同夥指認她,這鍋她背定了。”
敢明目張膽地栽贓嫁禍,明擺著欺負她是外國人,又不是什麼權貴子弟,整了就整了。
“可憐的姑娘,她那美麗的眼睛即將黯淡……”資深警員歎息著,繼續喝酒。
有些事已經司空見慣,偶爾有些不忍卻憾不動半分,頂多趁酒意上頭牢騷幾句,改變不了什麼。
見他不住地誇對方美,調酒師忍不住多嘴問了一句,“那可憐的姑娘叫什麼名字?”
“這我不能告訴你。”醉是醉了,還不至於糊塗,警員一臉神秘地衝他搖搖手指,“但我告訴你,她的名字也很美,像那秋天的金葉子。哎,不說她了,老弟,那邊有個美女一直盯著你……”
調酒師:“……”
原本是隨口一問,被他這麼一說倒真想知道了。
儘管這裡不是他的地盤,儘管他要改名換姓才回到這個國度。當天晚上,他下班回家時,那份資料已經擺在書桌上。
隨手翻開第一頁,一張姣美的東方麵孔出現在眼前。
男子不由微怔,呃,是她?三年前那個讓他驚鴻一瞥的小美人。原以為她是老頭派來的美人魚,結果不是,且一彆三年。
依稀記得,她叫蘇蘇。
化身調酒師的柏少華心情莫名開朗,凝視佳人的相片,目光溫和,唇角微微勾起。
他腦子有病,三年前的隔日就對她失去興趣。今日意外重逢,可見緣分不淺。拿起資料來到窗邊的一張椅子坐下,興味盎然地起來。
誰知,第一眼便看到她的配偶欄:已婚。
呃,他嘴邊的一絲笑意微僵,興致索然。耐著性子往下看,哦,原來她是柏家大舅好友的小徒弟。
劍眉輕蹙,不由想起警員說的話,小小年紀就是語言文學博士生?智商感人(真心讚),就這麼栽在異國他鄉挺可惜的。
想了想,伸手取來手機撥了一個號碼……
三天之後,蘇杏被無罪釋放。
前陣子她被控盜竊文物,據說人證物證俱全,麵臨牢獄之災。沒想到柳暗花明,近日有記者爆料,說那些文物在當地一位富豪家,有照片與錄音為證。
在媒體的監督之下,警察在那位富豪家搜出大量古董。有現在的,也有過去失蹤的,終於還她清白。
老實說,在異國他鄉惹上官司很麻煩的,她受驚不淺。
直到看見自己國內國外的導師與同學笑吟吟地看著她,原本沉甸甸的心情一掃而空,人生的希望瞬間飛揚。
小姑娘就是容易哄……呃,不,她不再是小姑娘了,是有夫之婦。唉,年紀輕輕的,怎麼辣麼想不開?不知道婚姻是愛情的墳墓嗎?她有慎重考慮過的吧?
遠處的一輛車裡,一位身穿白衣褲的男子瞥了這邊一眼,然後淡淡吩咐:
“走吧。”
不管怎樣,他衷心祝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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