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Spicy6(1 / 2)

盛晏是被鬨鐘震醒的。

他還沒有完全清醒,甚至眼睛都沒睜開,隻下意識去摸手機想要把鬨鐘關掉。

可還沒摸到手機,震動聲就停止了,與此同時,盛晏指尖觸到了一個偏硬,卻又很有韌性的東西。

陌生觸感讓盛晏下意識睜開了眼睛,這才徹底清醒過來——

原來剛剛的鬨鐘是顧執奕手機上的,而此時此刻,他手指指腹貼著的正是顧執奕的胸膛。

不知是不是因為剛醒,顧執奕眉心微微蹙起一小道褶皺,看著比昨晚在酒吧時還要冷感,更是讓人窺不到半分昨夜的動-情模樣。

可盛晏腦海裡浮現出的卻是,這人昨晚被最誠實的本能渴望裹挾之時,黢黑眼眸中漫開隱忍侵略欲的模樣,還有響在自己而邊的,一聲聲沉啞喘息。

那聲音是有溫度的,燙得灼人。

視線相對,盛晏勾了勾唇,率先開口:“早上好,什麼時間了?”

今天周四,還是工作日,顧執奕有課很正常,其實盛晏也該去公司,不過他昨晚已經特意和助理溝通過,把必要行程安排到了下午,因此才沒有定鬨鐘。

盛晏本以為現在估計七點左右,卻不想顧執奕薄唇微張,低聲回答:“早,六點二十。”

嗓音還透著晨起時獨有的微啞。

盛晏微愣,下意識問:“你學校很遠?”

可顧執奕搖頭:“不遠,四站地鐵。”

略一停頓,似是看出了盛晏的疑惑,他又言簡意賅解釋一句:“我要晨跑。”

盛晏頓時更驚訝了。

雖然他昨晚就已經知道了顧執奕有固定晨跑的習慣,但…

“看來昨晚的運動量還沒達標,”盛晏挑眉,語氣揶揄,“是嗎,小顧?”

昨晚他們接連兩場,等再次洗過澡簡單整理過房間後徹底睡下時,已經過了淩晨兩點。

聽見盛晏的話,顧執奕呼吸就又猝然一滯。

因為他還是很不適應盛晏總能輕而易舉用正經措辭開葷腔,也因為…後麵那個稱呼。

記憶在刹那間就因盛晏一句話又被拉回到昨晚——

昨晚在顧執奕問出那句“是這裡嗎,哥哥?”的時候,他是真的以為自己總算扳回一城。

可下一秒,盛晏就僅憑一句話便將主導權收了回去。

他並沒有因顧執奕的挑逗亦或挑釁而感到分毫害羞,相反,反擊得易如反掌:“你都已經發現了還問什麼,呼…是想讓我誇你長度驚人?”

雖然客觀來講這也是個事實,盛晏的那個點確實很深,長度不夠的話很可能根本抵達不到。

顧執奕被這一句話激得差一點就要提前釋放,後來悶頭很久,都薄唇緊抿不肯再說一個字。

直到再次被盛晏調笑的話語激出火氣,彼時兩人已經完全磨合出了最令彼此舒服的節奏,盛晏在婉轉氣息間問出一句:“怎麼…不講話了?是要當啞巴小狗嗎,嗯?”

啞巴小狗。

顧執奕雖然平日裡就也寡言,但他活了二十年,都絕對沒有聽過有人這麼形容他。

沒人會敢這麼說。

可令顧執奕自己都意外的是,在聽見盛晏講出這個詞的時候,他並沒覺得被冒犯,非要說的話,隻是很羞恥。

從而想要更加用力將這人侵占,直到那張好看的唇瓣吐露不出這樣連貫的話語,隻餘破碎氣音為止。

如是想,顧執奕也真的這麼做了。

他在陡然間加快了頻率,於是如願聽見了盛晏一聲聲婉轉輕吟。

很好聽,像不成調的曲。

……

直到一場徹底結束後,在浪潮退去的空歇裡,顧執奕才不甘示弱回答了盛晏那句調笑:“因為更想聽你的聲音。”

所以我少說兩句。

似是沒想到他還記得這茬,彼時盛晏正躺在他腰腹上,聞言便就又笑了開來:“不早說你喜歡聽,我可以更滿足你的。”

對於顧執奕而言,盛晏身上有種完全區彆於他身邊同齡人的強大吸引力——

那是獨屬於成熟男人的,對欲望格外坦蕩而不忸怩的模樣。

實在很有魅力。

“大清早的發什麼呆?”見顧執奕愣神,盛晏便又起了逗弄心思,“沒睡醒的話,要不要哥哥幫你清醒一下?”

邊這樣說,他修長手指就又一次熟練向空調被中探去。

究竟要如何幫顧執奕清醒,簡直顯而易見了。

顧執奕回神時,盛晏的手已經離他很近。

這對一朝才開葷的年輕人來講,實在是件極其難以拒絕的事情。

甚至顧執奕已經在瞬間回味起了那種被溫熱包裹的感覺…

但他倏然閉了閉眼,終於還是握住了那隻近在咫尺的纖細手腕。

之後,近乎以一種破釜沉舟的力道,移開了盛晏的手。

“不能做了,”顧執奕沉聲道,“再做會來不及晨跑。”

丟出這句,就像是生怕自己會反悔一樣,顧執奕掀被下床,大步走出臥室向浴室走去。

沒敢再回頭看盛晏一眼。

盛晏從顧執奕逃也般的高大背影上收回視線,微愕片刻就忍不住兀自笑了起來。

這人…簡直自律得可怕。

顧執奕去洗澡了,盛晏便沒急於起床,而是隨手摸過自己手機解鎖,享受這於他而言其實也很少有的賴床時光——

畢竟之前他工作一直都很忙,每個早上都是鬨鐘一響就得起床,甚至很長時間都靠衝冷水澡醒神。

一晚上沒看手機,微信裡積攢了不少消息,有工作相關也有普通閒聊。

盛晏一眼掃過,最先點開了嚴寒的對話框。

兩小時前發的,隻有一句話——

盛老板,爽不爽?

這人後來不知又是去哪轉場了第二趴,玩得比他還晚。

盛晏懶得打字,乾脆按住語音條開麥:“體驗感極佳,年輕就是能乾。”

嚴寒竟然秒回了,也是條語音,一聽就已經醉得不輕:“懂了我懂了!一聽盛老板這聲音我就全都懂了!”

盛晏頓時失語,他又把自己的語音聽了一遍,發現自己嗓音確實是啞了,怪不得顧執奕剛剛看自己的眼神那麼有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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