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什麼理由,居然有人敢拒絕玩家的貼貼,那就休想真的貼貼了!
下次還玩XD。
……
倒數第九次入夢。
這一次,初桃期待地進入夢中後,再一次看到了身著白金色狩衣、天藍色裡衣的青年,這樣明亮的配色襯的他愈發豐神俊朗、清新俊逸。
她在他身側坐下,隨意交代那日的突然消失:“近日我醒來的少,女房擔憂我,方才叫醒我……稍後我要是又消失了,想必是現實有事。”
那謎之音又響了起來:
——“不是因為你的冷遇才離開,所以,心安了?”
這聲音一出,初桃就知道青年仍然不能與他親近,仍然是這聲音的蠱惑目標。雖然不知道具體的緣由,但這恰好是她想要的。
青年對那聲音置若罔聞,隻回應初桃:“我明白。”
不,他不明白。
打好預防針的玩家眨也不眨地注視他良久,方才慢悠悠地在那聲音“她在看你”、“她伸出了手”的直播中,同步地靠了上去。
他實在好看,百看不厭。
今日較比之前,多了些冬雪清泉似的清冽感,那天最後的掙紮與動搖仿佛都消失不見,他又為自己築了一道牆,來規避自己……產生更多的欲望。
但他並沒有再直言拒絕初桃的靠近。
青年像是放開了自己,隨便她的觸碰,並不主動,動作也沒有染上曖昧,一副含笑任你所為、卻又悄無聲息地克製忍耐的冰塊模樣。
看他如此,初桃不由彎起唇,總算是明白了一些攻略高嶺之花的樂趣。怪不得論壇上的玩家對攻略佛子這類清心寡欲的角色如此熱衷,實在是妙不可言啊。
她並不擅長勾引。
但充分意識到自己的優勢。
初桃的優勢在於,眼前的這個青年是喜歡她的。
他不是真的冰塊,是人。
是人,就會有欲望。
青年的冷恰恰是因為在意和想要,不需要深入彼此的擁抱,隻要一點細微的靠近與撩撥就能讓這清泉漾開漣漪,讓這冬雪逐漸被火山融化。
他每次都差點要動了。
眼角泛開一點紅。
筆挺的身板此刻微微弓起。
掌心無意識地摩挲……
但初桃——每一次,都趕在他動搖、有所反應之前“失落”且“不經意”地避開。
而他也每一次,都會重新建築起透明的高牆,變得更加堅定。
如此反複將他撩撥到臨界,望過來的眸光深邃、出口聲都帶著沙啞後——初桃突然下線。
她心滿意足地退出,突然意識到那謎之音不知為何,已經許久不曾出現了。
不知道是自信於青年的淪陷程度,不必再出麵拱火。
還是因為彆的什麼……
比如,嫉妒?
……
倒數第八次入夢。
所謂事不過三,但初桃還想玩最後一次。
畢竟是青年冷淡她拒絕她在先嘛。
她進了夢,映入眼簾的卻是熟悉的黑夜。
前兩次都是白晝之日。
周圍是一片化不開的濃稠暗色,不遠處的石燈籠側坐著玄色衣衫的青年。他冷玉似的麵龐抬高了,烏黑的眼眸如同深秋寒潭,醞釀著旋渦似的深色,遙遙望來時莫名讓初桃想到了那道低沉的聲音。
“姬君。”
他開口後,初桃更加確定。
玄衣、白衣。
黑夜,白天。
莫非……
他們是兩個人?
他們一模一樣宛若雙生,難道是雙生兄弟嗎?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在被青年放鴿子前,他的夢裡就既有白天也有黑夜,那時候已經是兩個人了嗎?
——還有這種好事?!
在現實世界閱小說無數的初桃,立即就腦補出了一段看起來合情合理的劇情。比如,從頭到尾都是兩個人和她交往,他們和初桃說開和好後,白衣青年豁達放棄,黑衣青年卻無法割舍在夢境中和她暗度陳倉。
但哥哥有的,弟弟也要有,方才有了謎之音蠱惑弟弟與她親近一事。
當真是兄友弟恭啊!
見多了無慘和其他人你死我活針鋒相對的修羅場,這樣溫馨圓滿的也不錯。
兄弟蓋飯,好耶!想不到這遊戲還有這種驚喜!
至於初桃為什麼能聽見玄衣青年的聲音……
她福至心靈,目光落在了【麻倉葉王的祝福】上。
葉王的祝福能夠幫她看穿世間善惡,想來也包括他們正欺瞞著她的這件事吧。
事情又變得有趣起來了……
這遊戲也太會了吧,又雙叒叕在玩家疲憊的點上出新招。
初桃大喜,麵上卻低落地垂下了眸。
不怎麼高興的樣子。
青年含笑為她倒酒:“近日,我得了新的酒釀,請姬君……”
她入座。
她前兩次都挨著白衣青年坐,此刻,卻隔了老遠一段,連玄衣青年推給她的杯盞也不看一眼。
她隻透出了一點冷淡,就讓青年的手頓在了空中。
緩緩地,收回了袖中。
“姬君……?”
“嗯。”
他苦笑說,眸色似晦暗了一點:“姬君為何不看我呢?”
她說:“不是你叫我對你冷淡一些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