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瀾話音剛落,前腳走出去的李家老大李中南就驚慌失措地疾步走進來。
“謝家那邊出事了,謝逸軒被人毀了修為,雙手也被踩斷了。”李中南有些不敢相信這個消息,然後再次確認了一下,然後臉色一片慘白。
“怎麼可能?”
對於這個消息,李家老爺子李一瀾同樣很震驚,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爸,這事和清墨有關係,對謝逸軒動手的人是清墨的朋友,而且對方是當著清墨麵動的手,就是讓寧省拓跋家族栽了跟頭的白楓,謝宗師這會已經去了莊家。”
臉頰慘白的李中南,整個人身軀不住的顫抖著,他沒想到事情竟會發展到這地步,簡直超乎預想。
“混賬東西,她是想害死我們李家嗎?”
原本心情舒暢,笑容滿麵的李家老爺子李一瀾,神情瞬間凝重陰沉了起來,這也讓他始料未及。
謝逸軒可是謝宗師謝闖的獨子,幾乎秦省各大家族和勢力都清楚,謝宗師謝闖對謝逸軒寄予了幾大的期望。
可現在謝逸軒被人廢了修為,這肯定會引起謝宗師的震怒,此事嚴峻棘手了。
而且李一瀾沒想到,孫女李清墨竟也參與了進去,這無疑於狠狠打臉秦省宗師家族謝家,這對李家來說,極其致命。
一個處理不慎,足以讓李家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快隨我前去莊家,馬上讓中州他們夫婦趕到莊家,否則永久逐出李家。”李家老爺子李一瀾一聲怒喝,說著就箭步向外麵走去。
此刻,李一瀾隻能祈求此事不會牽累李家,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做。
在李一瀾等人趕向莊家之際,其他接到莊家喪帖的人也紛紛趕去,並且他們也已經得到關於謝逸軒被廢了的最新消息。
秦省醫藥世家莊家這邊,看著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又有一絲遺憾的莊老爺子莊玄遺容,白楓心中依舊有些觸動。
“爸,師祖前來看您了,您安心吧。”眼眶紅腫的莊醫盛,輕聲對父親莊玄道。
“我傳授給老爺子的醫術,他沒傳授給你吧。”白楓看向莊醫盛,而莊醫盛輕輕搖了搖頭。
事實上。
昨晚父親感到自己不行時,他特此提了這事,但父親很堅決地拒絕了自己,對此莊醫盛隻能接受這點。
“行,稍後我便把傳授老爺子的醫術傳授於你。”
白楓輕聲說完,莊玄老爺子臉上帶有的一絲遺憾蕩然無存,反而笑容更加真切。
人死後的幾個小時內,聽覺是最後消失的,莊玄老神醫想必是聽到了這好消息。
這一幕,也自然落在了現場諸人的眼中。
砰砰砰!
莊醫盛和莊家其他人想都沒想,全都跪了下來,連連對著白楓磕頭致謝,他們明白白楓先生這是真正承認了老爺子是他弟子這一身份。
現場前來吊唁的其他人,神情中滿是震驚外,還有深深的疑惑。
他們已得知叫白楓這年輕人直接廢了謝逸軒,謝宗師正在趕來莊家的路上,可莊家包括莊醫盛在內,不僅一點也不擔心,反而各個對這年輕人白楓敬若神明。
他們想不明白,為何莊家會如此做!
儘管他們知道這叫白楓的年輕人,前不久讓寧省一門兩天階的拓跋家族倒台,這天階和宗師之境有著鴻溝般的差距。
“謝宗師來了,已經到莊家大門外了,李家李一瀾也親自來這邊了。”
一直留意著謝宗師的人,迅速把這個消息低聲告訴給身邊其他人。
不一會的時間,在場的諸人全都知道了這消息,因此神情中多了濃濃的期待。
至於莊家這邊,有人在莊醫盛身邊耳語了幾句後,莊醫盛神情沒有多少變化,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已趕到莊家大門外的謝宗師謝闖,從車上下來後,就快步向裡麵走去,並且命其他人把莊家的幾個大門全都給圍住。
擺放莊玄老爺子遺體的院子裡,看著臉色陰沉黝黑,神情陰狠地謝宗師出現時,現場諸人鴉雀無聲,眼中滿是忌憚。
“謝宗師,感謝您能前來吊唁。”看著眼中含著怒意的謝闖,莊醫盛迅速迎上前去躬身致謝。
“應該的。”謝宗師點了點頭,探望完莊玄老爺子的遺容後,又扭頭看向莊醫盛。
“莊家主,此次老夫前來,還有一事需解決,若有唐突之處見諒,否則彆怪我不講情麵。”
這一次,謝宗師的語氣明顯冰冷了起來,根本不給莊醫盛反駁的機會,而且意思很清楚,那就是彆惹我。
莊醫盛自然清楚謝宗師的意思,有白楓在場的緣故,他沒有多說什麼。
而且他也相信,稍後發生的事情,父親不會怪罪自己,一旦謝宗師栽在白楓手中,那就算父親離世了,可因為白楓的緣故,他們莊家的地位不僅不會降,反而會上升。
“小畜生,就是你廢了我兒子逸軒?”
見莊醫盛絲毫不敢反駁自己,謝宗師謝闖緩緩走向場中的白楓,整個人身上散發出極其恐怖的氣息。
要開始了!
見謝宗師當著莊老神醫遺容的麵,竟要對白楓出手,現場諸人全都紛紛看向場中神情平靜的年輕人白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