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良
離開書房後,陸南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裡好,這偌大的蘇府好似並沒有自己的容身之處。
是的,陸南也有些迷茫了。
有了福祿止痛散後,他本是想做一番大事的,可如今卻成了救出蘇萬鵬的籌碼,沒了藥,他還能做什麼?
難不成繼續在蘇府當贅婿,當個人人口中的廢物,混吃等死?
若是每日大富大貴那也好,陸南也是樂意接受的,可如今天下的時局擺在眼前呢,就算他在匱乏曆史知識,也是知道魏忠賢的閹黨一派是得勢的,會對蘇萬鵬這種東林黨趕儘殺絕,那如此推算的話,自己大富大貴的日子又能過幾時?
眼前的路,看不清楚,未來的路還不知道在哪裡,陸南這個所謂的穿越者,此刻真是迷茫的不得了。
“姑爺,老爺吃了嗎?沒吃我給他送些吃的去。”
阿福端著一碗熱湯麵,興高采烈的衝著陸南問道。
陸南搖了搖頭:“老爺估計也沒心情吃,這會應該是歇息了,你讓下人去看看吧!”
“怎麼了,姑爺怎麼不高興。”
“沒什麼,說了你也不懂,我出去走走,晚些回來。”
“我陪您去吧!”
陸南沉思半晌後點了點頭:“行,我們找個能喝酒的地方,我想一醉方休。”
“哈哈,這才像我們蘇家的姑爺嘛!”
陸南有些難為情的一笑:“以前我總酗酒對吧!”
“您那不是酗酒,是整日跑在酒缸裡麵,醉了就去賭,賭的血本無歸才會回府,要麼是大小姐派人去給你捉回來。”
“這麼沒出息!”陸南挑眉一笑。
阿福意識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擺手:“不是的不是的,誰要說我們家姑爺沒出息,老子就打他。”
“廢話少說,喝酒去。”
說完,兩人勾肩搭背的去了酒樓,走的那叫一個灑脫。
…………………
另一頭,京城內一家叫富貴賭坊內。
一名老漢哆哆嗦嗦的跪在一旁,身邊還跟著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穿的破衣爛衫的,到是樣子還算清秀,有些姿色。
兩人麵前的是一位穿著黑色長袍的漢子,長得凶神惡煞,一臉的橫肉,說起話來也是粗嗓門,嗓音還很大,一敲就不是好惹的。
穿長袍的漢子手中把~玩這一個玉牌,翹著腿坐在椅子上,打量了下眼前的小姑娘,隨即衝著老漢說道:“這模樣可不值二十兩銀子,頂多值十兩。”
“關爺您就行行好,放過我們吧,我下輩子給您做牛做馬都成!”老漢緊抱著小姑娘,淚眼模糊很是委屈的又說道:“我就是個喂馬的,他爹欠的銀子,您找他爹要去啊,為難我們老幼乾嘛啊!”
關爺眉毛一挑,十分不講道理的回道:“他爹跑了
我不找你找誰啊,子債父償那是天經地義的事,你這輩子給我當牛做馬我都不要呢何況下輩子了,來人啊,給這丫頭帶我房去,我先歸置歸置,然後在送宜春樓。”
話音落,關爺身後的幾名隨從就往前湊了湊身子,動起手來,連打帶踹的,打的老漢抱頭求饒。
而就在小姑娘要被抓走時,樓下賭坊內一名年輕男子站起身來。
一手持劍,一手橫伸,朗聲說道:“什麼深仇大怨,下手如此狠毒,連十幾歲的小姑娘都不放過。”
賭坊內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關爺這一點心裡是有數的,所以並沒有馬上發火,而是衝著年輕男子解釋道:“賭坊有賭坊的規矩,借了銀子不還,那就得有個說法,不然日後人人都如此,那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您說是不是客官。”
“道理是這個道理,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位老人家欠了你們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