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太多,趕緊滾蛋,老子在睡會。”陳良臉色一紅,下了逐客令。
眨眼間就到了伴晚。
陸南今夜沒有留在醫館,而是回了蘇府,至於因為什麼,那誰也都有數的。
沒辦法,一個月總有那麼幾天,陸南是需要含淚同房的,為了袍澤弟兄嘛,應該的。
而阿福和陳良這一天也都沒出臥房,而是不停的喝酒,什麼都聊,聊武藝,聊身世,聊過往。
兩人都是苦命的人,年少時那都是吃了數不儘的苦頭的,所以這麼一聊,那就有些控製不住了,都有些喝醉了,不,準確的說應該是伶仃大醉,根本不認人了。
陳良酒量不如阿福,率先睡去了,而阿福在自己獨飲了半個時辰左右後,有些尿急,便去了茅房。
阿福本是想直接回去休息的,可一喝多有些找不準自己的房間了,迷迷糊糊的又跑來了陳良的房間。
“啪!”
阿福睡覺平時還算老實,可如今喝醉了,那不免願意亂動,這一巴掌正好拍在了陳良的胸~脯上。
陳良已經進入了半睡狀態,迷迷糊糊的推搡了阿福一把,不知是說夢話還是怎麼的回了一句:“爺不缺銀子,你伺候好爺,賞錢少不了你的。”
阿福可能都沒聽到這話,嘴角嘟囔了一句什麼,一翻身直接摟住了陳良。
陳良絕對算是江湖人士了, 所以一些江湖草莽有的惡習,那他身上也是有的,或許,應該,大概,此刻在夢中的陳良應該是在春樓吧!
畢竟他守身如玉也有一月有餘了,都是血氣方剛的漢子,難免…真的難免。
這一動作讓陳良誤會了,眯著眼睛把手伸進被子裡麵,作勢就要脫自己的褲子,在床頭上扭來扭曲的,跟個蚯蚓一般。
接著,陳良也奔著阿福抹來。
阿福喝醉後雖然不老實,可有人碰自己,那還是有意識的,所以推搡了陳良一把。
陳良心想,這是姑娘有些羞澀啊,也正常。
可自己一個大男人不能羞澀啊,得硬氣一些,所以手順勢又搭在了阿福身上,摸~摸~搜~搜的。
“拿了銀子,你跟我裝什麼忠貞烈女,老子火了。”陳良見“姑娘”遲遲不就範,也有些火了。
就在陳良要~扒~阿福褲子的時候,門開了。
“吱嘎!”
“福哥,還喝這呢,早些休息吧,東家特意囑咐了,不讓二位喝太多酒。”
平時看門的小夥計打著燈籠,嘴角冒著哈氣進了屋。
小夥計定身一看,頓時就愣住了,磕磕巴巴的眨著眼睛說道:“這…這是…我可什麼都沒看見…”
話音落,小夥子大步跑出臥房,一溜煙的沒影了。
人是走了,可燈籠留下了啊,火光一晃,兩人頓時都精神了不少。
四目相對,一時間兩人也都愣住了。
“你乾什麼阿福…你這是乾什麼。”自持武力超群,眼高過頂,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陳良此刻話語中竟然有過一絲慌亂。
阿福連忙提起自己被陳良扒了一半的褲子,驚呼回道:“你乾什麼啊,怎麼喝喝酒還扒我褲子呢!”
“醉了,做夢來的。”陳良咬牙解釋道。
阿福板著臉,一拳捶在陳良的胸口,隨即氣呼呼的站起身來,抓起燈籠,扶著木門咬牙切齒的望著陳良說道:“我說你怎麼大清早的就叫我喝酒呢,你這是有預謀的啊,就是想灌醉我,陳良看你是個漢子,往日還與你兄弟相稱,沒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呸,老子吐你一口。”
陳良被這麼一冤枉也有些惱了,半坐起身指著阿福罵道:“你也不照照鏡子,老子就是有龍陽之好也不會找你啊,就是醉了而已。”
“放屁,醉了你扒我褲子乾什麼,你等著,你等明日姑爺來的,我讓他給我做主。”
阿福含淚離去,走的那叫一個委屈,是的,阿福覺得自己被褻瀆了,他覺得自己的清白沒了。
陳良狠狠的一拍腦袋,懊悔無比的自喃道:“物極必反,酒急必亂說的真是沒錯啊,日後這酒可不能這麼喝了,冤死老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