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手打破自己立的規矩
大耳朵去找尤樂天的時候,尤樂天正跟劉管家談話呢!
其實兩人沒啥好聊的,隻不過是劉管家的人現在正在核對銀子的數目,那敢坐著也尷尬啊,所以硬著頭皮客套幾句。
俗話說得好,啥爹啥兒子,尤樂天就是一個不講規矩的人,那大耳朵能例外嗎?
還真彆較真,兩人的關係還真就跟父子差不多,尤樂天就是讓大耳朵去吃屎,那大耳朵都不會猶豫,就是這麼聽話。
聽話是因為孝順嗎?不,不是,是因為銀子,這些都是看在銀子的麵子上。
“天爺,這麼個事,您當初不是說咱這也可以壓人,也可以贖人嗎,現在有個老爺子要過來贖人,銀子都帶來了,數目也對,您看?”
尤樂天並沒有因為大耳朵的冒失而生氣,而是麵無
表情的反問了一句:“你覺得該怎麼辦好?”
“當然是不行了,這是咱的搖錢樹,人都走了,賭坊黃攤子啊?”大耳朵理直氣壯的又補充道:“要不是您立下的規矩,剛才我就攆人走了。”
尤樂天猛然伸手,劉管家心裡偷笑,心思這尤樂天還是有點人性的,知道啥是能做,啥是不能做,現在能教訓他的手下,證明此人還不算壞的透頂。
“啪啪啪!”
“孺子可教也,說的好啊,這都是咱的搖錢樹,搖錢樹都讓人贖走了,那咱的買賣還怎麼乾?”尤樂天不訓斥反而誇讚了一句。
這讓劉管家很是詫異,覺得尤樂天簡直是喪心病狂,壞事做儘也就算了,那畢竟是為了銀子,可現在自己頂下的規矩,說給破了就破了,這未免有些太過分了,這日後怎麼服眾啊?
同時劉管家也心思過來了,尤樂天在江湖上廝混了這麼多年,遲遲還沒有個正事,就這麼一直亡命天涯那不是沒有理由的。
此人就是上不了台麵的貨色,你就是給他個定天梯,他也得劈了燒火用。
“咱們是什麼人?還講規矩?還講信用?你腦子進屎了,趕緊下去吧,人打發走,不走就收拾一頓,也提點下日後來賭坊玩的客人,咱這打開門是做買賣的,不是開善堂的,彆都來占便宜。”
尤樂天的話簡直就是左右矛盾,並且極其不講理,可惡至極。
“樂天啊,自己說過的話,就跟放屁是的,這好嗎?”劉管家用極度鄙視的口吻說道,是的,他此刻是真的瞧不起尤樂天這一號。
尤樂天不以為然,就跟分不清楚好賴話是的回道:“那我人放了,下個月少交一成銀子,您樂意嗎?”
劉管家冷哼一聲,沒有搭話,拂袖離去,步伐很快,好似逃難一般。
換了誰,被這麼訓斥一頓,那心裡都不舒服。
所以,尤樂天此刻很火大,那怎麼辦呢?找個倒黴鬼吧!
是合適呢?自己兄弟不成,樓下的賭客也不行。
有了,來贖人的,就是他了。
杏兒房間內。
尤樂天帶著大耳朵還有大洋子跨步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跋扈隨從,排場很大。
“你要贖人啊?”尤樂天坐在椅子上,翹著腿,打量了一眼身後的杏兒,輕飄飄的問了一句。
向永海一看尤樂天排場這麼大,那肯定是掌櫃的了,說話也客氣了不少:“呦,您是掌櫃的吧,嗬嗬,是我,來贖人的,當初壓人的時候不是說了嗎?攬夠一百兩生意就能換人,我前前後後也算了,隻多不少,剛才跟這位小兄弟也都說了。”
“話是這麼說過,可你漏算了一點啊!”尤樂天麵無表情的回道。
“您說,您說,咱願賭服輸,也都是講道理的人。”
尤樂天咳了咳嗓子,隨即授意的大洋子衝著向永海朗聲說道:“這丫頭在我們這吃喝住一個月了,那不
是銀子啊?你說領走就領走,那我們不虧死了,當初給你們的都是真金白銀啊,現在要這麼帶人走,那不成。”
“這對,行,那這一個月吃了多少,喝了多少,我給您銀子,咱兩清。”向永海此刻依舊沒有意識尤樂天等人真正的意思,還在那較真追問呢。
大洋子抿嘴一笑:“這樣吧,也不多,你一共拿兩百兩,這事就算兩清了。”
“多少?”向永海提高嗓門瞪著眼睛反問了一句。
“兩百兩。”大洋子咬緊牙關高聲回道。
這下,向永海怒了,欺負人也沒這麼欺負人的啊,不,這不是欺負人了,而是搶,明目張膽的搶。
“你們鬨的這丫頭家裡家破人亡的不算,人也扣下了,前前後後給你們賺了這麼多銀子,你們還不罷休,你們想乾什麼?沒有王法了啊?”
沒人搭話,甚至都沒人正眼看向永海一眼,賭坊裡麵的故事都差不多,沒什麼出奇的。
“她娘投河自儘了,他爹被你們打斷了一條腿,還
把姑娘壓給你們了,就是欺負人,也沒有專挑一個欺負的吧!”向永海氣的身子都哆嗦,咬牙切齒的指向尤樂天:“五十兩銀子在這裡,規矩是你們自己定的,現在我就要帶人走,都給我讓開。”